夜无垢还没说行不行,他就晕了过去。
“……碰瓷啊这是。”
原地站了片刻,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夜无垢沉着脸,环住朝慕云膝弯,抱他离开。
……
一觉黑甜。
朝慕云醒过来时,看到熟悉的被褥屋角,这是自己的房间,再看旁边桌子上,放着那束紫色蒲公英。
边缘稍稍有些被压过的痕迹,但仍然很好看,不过已经不适宜送人,看来是知道送不出去,某些人发了脾气,扔在了他这里。
睡醒感觉还不错,嘴里有残留的略苦的药味,应该是拾芽芽帮忙,喂过他药了。
春日天气越发温暖,对他来说唯一值得慰藉的就是,每天拾芽芽做的饭。
小姑娘手艺着实不错,跟他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对他有依赖感,建立了特殊的信任,像个想粘人又不太敢的小妹妹。她似乎潜意识里习惯了这种思维,朝慕云感觉稍稍有些违和,就像小姑娘生命里本该有个非常照顾她的人,不像父母长辈,像是哥哥或姐姐。
但问她,她摇头说没有。
想起之前巩直说过的,这小姑娘可能身份特殊的话,他便在闲聊相处时,有意识的引导,发现小姑娘可能缺失了一些记忆,某个时间段的记忆,很可能这段记忆就和他怀疑的关系有关。
不过不能着急。
安全感的建立不容易,破却很容易,他需得徐徐为之,以为小姑娘树立勇气,疗愈心理为先,不能让小姑娘觉得信错了人。
“公子是不是起床了?”
敲门声响起,伴着小姑娘活泼带着些着急的声音:“还得吃药呢,今天可不能赖床!”
朝慕云也没打算赖床,他这个病没办法治,吃了药睡眠正常,起床后也有精神,已然足够。
他没有把小姑娘当婢女,什么都让她做,自己身边的事自己随手就做了,小姑娘对此有些不理解,但也很尊重,但凡他在的时候,一般不会进他的房间,其它的活儿都抢着干。
“快快,水还热着呢。”
拾芽芽麻利地摆上碗筷,倒好洗脸水:“九爷早都吃过了,又按着你吩咐,跑出去忙啦。”
朝慕云洗脸漱口,过来吃饭:“可有新送来的消息卷宗?”
“有的,就在隔间书房,你吃完了我给你拿过来。”
拾芽芽对练字抱有极大的热情,在书房拥有一个小书桌,有不认识的字随时会问朝慕云,但她懂规矩,朝慕云的东西,她从来都不碰,但一定看得严严的,也不让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