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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也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指尖轻轻叩点在桌面,朝慕云眼梢微垂:“或许重要的不是东西,也不是某个人,而是恰巧某样东西,在某个特定的人身上。”

    凶手只是把东西和人分开,每一样单个的,比如单玉佩,或单死了的冷念文,凶手都不觉得重要,也不担心被查,只是担心这两样东西在一起而已。

    但也有违和之处,凶手的行为如果不是不小心丢,那就是故意扔,为什么要扔,为什么不做彻底一点,把玉佩砸碎,这样岂不是所有人都发现不了,更加没有风险?

    朝慕云心里想,还有一对父女没问。

    因夜无垢的帮助,田村的事虽惊险,结果也算顺利,章夏清和章初晴父女皆已寻到,问问他们,这枚玉佩到底系着什么秘密,应该有所得。

    厚九泓多少也有点察言观色的本领,见病秧子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事,也就没跟着问,直说自己查到的东西:“时间还有点仓促,多的我也没来得及查到,冷念文死在别人宴席后,嫌疑人范围太大,不容易排查清楚,他自己最近也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秘密,不同任何人亲近,好像来赴宴前动作还十分可疑,在街上拦了个男人,还是女人来着,没人说的清……”

    “我感觉这案子有点玄乎,接下来会继续查,专门冲着那些皂吏们不方便的地方,你且等着,我动作尽量快。”

    厚九泓说完案子的事,不忘调侃朝慕云:“你前晚干了那么大事,普通百姓不知道,道上的兄弟可都听说了,你个病秧子认识咱夜帮主,怎么不早说!”

    朝慕云一怔:“咱帮主?”

    “那不重要,”厚九泓说着有些委屈,“他现在不是,未来也会是,你知道我和兄弟们都是为了什么拼的,既然有机会,竟不介绍给我!”

    朝慕云:……

    “明明我可以给你减几分报酬钱……下回你懂事点,知道么?”

    厚九泓冲朝慕云眨眨眼,挺直了腰,假装咳嗽了两声:“那什么,李淮李主簿那边,让我带个话给你,叫你别胡闹,懂么?”

    朝慕云眸色渐深:“他知道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不是我说,病秧子,你可也长点心吧,你们官府的事,不简单呢。”厚九泓一脸恨铁不成钢,“那姓李的虽然不敢害你,但人那肠子花花转的,可比你丰富,人会做官呢。”

    朝慕云一直在想,当日自己出城前,是做了些准备的,为何后来递出去的信号,迟迟等不到救援?

    若在以前,他可能怀疑李淮,但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太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确不可能害他,但信号没有问题的话,是谁阻止了官府行动?

    大理寺做为审核案件部门,本身人员不多,若遇危险,第一时间是要递到五城兵马司,或寻兵部等衙门帮忙,走流程,谁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制止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