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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意思了,若说没寻到女儿之前,章夏清可能什么办法都要想,都要试,可女儿已经寻到了,对他那么重要,他的珍视和后怕,甚至形成一种执念,他会有点不敢离开女儿半步,生怕因为这一点时间,女儿会再次遭遇不幸,被人掳走……

    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离开女儿身边,出去一趟?

    将信纸收好,再次放开脑洞杂念,走向大理寺。

    路上人来人往,在嘈杂的叫卖声,各种百姓的烟火气中,京城繁华可见一斑,可在这些繁华背后,又藏着什么呢?

    路过某间店铺门口,里头的老板娘正在数落侄子,骂的那叫一个难听,什么废物没用怎么不去死等等,在这市井街道里,像不和谐的音符。

    “你家的事……”

    华开济一直跟在朝慕云身边,这些天也了解到不少朝慕云的事,打几架的情分让他觉得彼此早已是不一般的朋友,想到了就说:“就你那个嫡母,她那般对你,你为什么不追究?”

    做个官而已,要这么善良么?该算的账总是要算啊!

    朝慕云神情浅淡,声音也慢条斯理:“你如何以为,我没有追究?”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厚九泓说你都快修成无欲无求,以德报怨的神仙了……”

    “那你以为,她那么大胆放肆的事都做了,为何一直不斩草除根,也一直未有到我面前,包括她儿子?”

    “这不是没时间……”

    华开济拍了下自己脑门,怎会没时间,哪里没时间,只要想干事,什么时间都能挤出来,那个高氏是见朝慕云混的风生水起,平步青云,不敢过来惹了。

    不但自己不敢惹,还压着儿子不准乱动,朝慕云这边过得越好,路走的越顺,她就会越害怕,这账早晚都是要算的,介时她的处境……

    朝慕云:“我父亲一个月前,已经在外地公差后归来。”

    华开济:“但你好像也没见?”

    朝慕云:“以后也不会见。”

    拜高氏所赐,他失去了健康,但本来这条命也是多来的,他又有自身坚持,不会做那些谋人性命的脏事,所有算账回击,左不过是想让她过得不太好,痛苦惊惧。

    那里对他而言根本不是家,父亲也不是父亲,但父亲的权威被挑战,一定要有个发泄口,这个口子在哪里呢?随时在恐惧担心中度过,日子又怎会顺心舒适?

    他完全不担心这对夫妻关系,是必然会消磨折磨的,如果瞧着不够了,心情不好时,他随时可以想办法去添把火,但亲自去料理折磨人……

    给他们脸呢。

    大理寺上下这么多案子,他哪里有空?

    朝慕云没叫马车,一路上走回大理寺,也是想趁机捋一捋脑中思路,不想路还未行至一半,就被一辆马车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