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岳哼了一声,站起欲走。
夜无垢扇子一拦:“康帮主急什么?案子还没破完呢,怎么,被人说破了,脸拉不下来?”
康岳看着这张被金色面具挡住,笑得风流又碍眼的脸:“倒是不如你,脸一直遮着不给人看,是在怕什么?担心别人看到你的丑,不要你?”
“这不是顾及着康帮主的承受力,”夜无垢笑唇扬的更高,张扬极了,“毕竟我摘了面具,靠脸就能征服京城,多没挑战性,无趣的很。”
康岳眼神阴沉,要越过他离开。
夜无垢扇子挥出,分寸间几乎擦过他喉头:“案子未破之前,谁也不准走!”
这边开始干架,那边公堂上,汾安侯终于对上朝慕云视线:“指我是蛛娘娘,你可有证据?”
朝慕云抬手,皂吏托盘上呈上了一堆东西,全都是在柴方房间发现。
“这第一个,便是柴方。他是漕帮中人,却几十年在你府里做管家,既是暗桩,保密当为关键,经手过的东西都会注意随时处理,但这次他死的太急,有些东西没来得及,大理寺搜到了,若不往漕帮的方向想,有些事许联系不到一起,但查明他漕帮之人身份后,这些东西,便也不难解读。”
朝慕云看着汾安侯:“他是你与漕帮的联络人,是么?你与漕帮明面上并无过多接触,实则是一条船上的人,蛛娘娘是你一手组建操作,也是漕帮授意,你们在合作?”
汾安侯抬了下眼皮:“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于我而言,有何利益可言?”
“以你这身份地位,做这种暗里人牙子的买卖,的确收益高于付出很多,投入精力巨大,反倒不如别的生意,”朝慕云看着他,“侯爷不妨解释解释,为何执迷于这条路?”
汾安侯都要气笑了:“你不懂的问题,倒来问我?”
朝慕云:“我此前说了,蛛娘娘组织的第一次冒头,是在十六年前,贵府两嫡子遇害前后。”
汾安侯眯了眼。
朝慕云:“小吴氏策划要弄死你两个儿子,你可能真不知道,但你之所以不知道,一点没察觉,难道不是因为在忙别的事?比如天子遇刺时的意外,想办法弄丢一个孩子……”
汾安侯当即大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朝慕云眉目平直:“我自是知道我在说什么,侯爷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么?”
今天的堂审果然刺激,围观百姓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使了,朝大人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