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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征兆吗。

    “司浒一直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也可以问他。”谈郁的语气与往常没有分别:“这个点你应该上班了,去吧。”

    在白晖濡的视野里,即便是刚刚确定了关系、他为了谈郁而情绪波动,眼前这位少年也是一幅冷静而寡淡的面孔。

    白晖濡知道谈郁一向如此,也许不会为了任何人例外。

    他心里仍然泛起模糊烦闷的危险情绪。

    沉默了几秒,白晖濡垂下眼帘,静静地盯着少年的面容,说:“还早,不会迟到。”

    似乎是察觉到白晖濡心情不佳,少年这才抬眸凑近了些许,他发梢下的双目是浓郁冷冽的碧蓝色彩,问:“又生气了?抱歉,今天让你担心。”

    他离得很近,白晖濡能看清楚他面上细微的神色,不是与在意和焦虑有关的表情,冷淡无味,只是专心地与他对视了须臾,垂眸在他颊边很轻地亲了一下。

    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见面他们在酒店里的情形。

    白晖濡心想。

    他因为占有欲和亲密关系,比别人多得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安抚吻。

    白晖濡盯着他,指腹摩挲着谈郁的嘴唇。

    被吻得湿润淡红的嘴唇,之前在剧组里念了许久台词,与它的主人一样冰冷而忙碌。

    白晖濡这么想着,垂下眼帘,说:“好好休息……迟点见。”

    谈郁应了声,把男人送到门口。

    风撩起他的衣角,有些凉意,他站在门口盯了会儿外面树上的鸟,忽然被司浒拽了拽袖子,提醒他该回去了。

    “外面很冷呀哥哥……我要玩那个。”司浒像是已经忘了刚才来了个他不喜欢的人,眨巴眼睛让谈郁陪他玩车子。

    谈郁今天没有工作,进组是明天的事,相当于休假一日。

    他陪司浒玩了一会儿玩具车,终端震了震。

    凌非的来电。

    “你今天晚上到我这里来,还是现在?”男人嗓音低沉,“我去接你。”

    谈郁无所谓:“都可以。”

    “病好了吗?”凌非问他。

    ……虫母的情况全无秘密。

    谈郁怀疑他们连自己的剧本都看过了。

    他随便应了句是,凌非也大概听出来他在心不在焉,沉默了几秒才回答:“我现在过去司家,等我。”

    司浒也听见了,一脸奇怪:“为什么他们都来找你?”

    他回答:“因为我是虫母。”

    无论在哪个时代,虫母的身边都是恐惧他或者崇拜他的别有用心者,他们希冀这种影响力带来的无限利益。

    谈郁自己没有多少感触。

    剧情已经进展到与男主恋爱,接下来就是揭露白月光、分手,以及虫母的黑化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