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灯光下一刻毫不留情的照在江镜的脸上,江镜反射性的抬起胳膊试图遮挡过于明亮的灯光,语气中尚且残余着刚刚睡醒的茫然:“怎么了?”
他的声音连自己都会感到陌生。
那是江镜的声音,但绝对不是二十岁的江镜的声音,手电筒下的那个人分明有着江镜那张娃娃脸,却难掩些许岁月的痕迹,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残余着他青春时的光芒。
“······江镜,你看一看自己。”沈声自己的声音中都有些颤抖,站在他身后的叶莺早已尖叫出声。
江镜迷茫的转头看向床边的梳妆镜,模糊的镜面中倒映出的是一个属于三十岁男人的脸。
三十岁的江镜的脸。
“怎,怎么会这样?!”
白木叹了口气调暗了手电筒的灯光,“我也想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过来吧。”
江镜仿佛已经吓傻了,机械的挪动脚步走到白木身边一言不发的站着。沈声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突然出声道:“你是不是看了管家给的书?”
江镜木然的回答着问题:“对,那本书是希腊文的,我对希腊文的研究不多,只断断续续的看了几行。”
“你还能记住都写了些什么吗?别去想具体的内容!告诉我你还能记住吗?”
或许是谈到了擅长的话题,江镜的表现变得生动了一点,他迟疑的点点头,“看过的部分的话,应该没问题。”
叶莺的声音颤抖着响起:“是不是,是不是看了那本书的话就会变成这样?我差一点就······”
沈声想了想,没有说出人.骨书扣的事来给他们增加压力,只是安抚性的宽慰道:“我想大概是有条件的,你不认识希腊语自然也不会有事,我先前想去找江镜也是为了这件事。”
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以叶莺的胆子必然是没有再去翻阅的勇气的。
“我们得快点找到玲玲和子华,然后立刻离开这里。”找不到张玲玲,白木的心情也越来越急切了。
“这个酒店这么恐怖,张玲玲又不在这里,谁知道是不是就是她······”叶莺的声音小小的,在这个酒店的走廊里却格外分明。
白木的脸控制不住的绷得更紧,他何尝又不知道当下这种情景中张玲玲的嫌疑,但是,这些真的会是他认识的那个热情阳光的张玲玲做的吗?
他受到的教育使他不会轻易去怀疑一个人,更何况那个人是他心存好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