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人终究是无法依靠神的。
死而复生什么的,终究不过是奢求。
在那之后我们又在丛林里前进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在这样的森林之中前进是一件很费力的事,而且我们同样需要提前一段时间准备天黑之后露营的营地。
在这方面卡罗拉表现出来了相当的专业,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在这一方面的能力,无论是寻找合适的露营地还是挑选合适的树枝树叶,她都游刃有余,轻易就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并且飞快的搭建成一个合格的营地。
而当我们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我已经累的一步都走不动了,不得不说,这样的体力劳动对于像我这样常年坐在办公室的文职人员还是太过了些。
尽管卡罗拉的手艺很好,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没有点燃火堆的夜晚还是足够寒冷,我裹着自己最厚的外套躺在树叶床上依然觉得寒冷。
这是我头一次在野外过夜,睡得并不安慰,醒来时已经记不清昨晚做过的梦,只有一点隐隐约约的印象,关于那些火把,歌谣以及迷乱的黑影。
这片森林比我想象的更加庞大,或者说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迷失了方向,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我们依然还在追寻着脚印前进。
卡罗拉和安德一起核对过方向,但是无论怎么计算,我们前进的方向都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的确在向着森林的外围前进。
如果不是路上那些时不时会碰到的诡异尸体,我也会怀疑我们在原地打转,也不知道应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这些死相可怖的诡异尸体此刻反而成为了我们的路标。
从一开始被吓得魂不附体到连眼皮都不会动一下仅仅需要短短一天,我已经可以把头上悬挂着的各种死相各异的尸体当做某种装饰物了,甚至可以给他们挨个排个编号。
“不对。”
我麻木的向前迈步,却没料到面前的人突然停下来,顿时直接撞在了对方身上,险些直接摔倒。
安德顺手拉了我一把帮助我重新站好,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只有一片树影,看不到悬在头上的尸体,也看不到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神情凝重的看向那片树影后的空地,似乎正在辨别着什么。
毫无发现的不仅是我,卡罗拉也十分茫然,“怎么回事?”
安德紧盯着那里观察了很久,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恐怕遇到大麻烦了。”
他似乎确认了什么,径直走向那一片在森林中显得有些突兀的空地,“这是一个祭坛。”
他低着头看着那片被树叶覆盖的地面,用脚扫开一部分枯枝落叶露出其下已经被烧灼成焦黑色的坚实土地,其中依然清晰可见朱红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