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打扮的年轻女性质疑的看着A,边说又一边看了看连鞋子都没了的颂歌:“是你们干的?你们想要什么?”
另一边一个看着年纪就绝对说不上年轻的中年商务人士看起来也终于是回过了神,“你们要赎金是吧?你们可以打我公司的电话,无论要多少······”、
“闭嘴。”
颂歌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径直穿过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走到A旁边去,“是他。”
颂歌的声音压的很低,沈声并没有听清,但是并不妨碍他做好自己的工作:“我想,我们这应该是算是被袭击了吧。”
他这话是对着剩下的人说的。
显然这些人并没有注意到他刚才手里拿着枪,看到他这一副无辜的样子立刻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他们应该不是袭击我们的人才是,门是他们开的吧?”其实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明白A和颂歌不可能是袭击者,不然也不会不带防毒面具,还主动打开门了。
“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干的!你们公司想做什么!”矛头很快就对准了这家公司的员工们,从通风管口送来的毒气怎么想也只能是作为主办方的人做的。
依旧能站在这里的员工只有三个,一名是先前提到的已经吓得有点呆住了的女员工,还有一个即使是在年会上,看起来也有些邋遢的男员工,最后还有一个扶着墙一直在拼命咳嗽的负责人。
理所当然的,负责人立刻被包围住了。
“我······咳咳咳······”这个瘦高的男性几乎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了,他的脸都在发青,看起来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糟糕。
“我没有安排过这个!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他扶着墙还在疯了一样的咳嗽,甚至干呕了一下,吓得女秘书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糟糕了,任谁都很难相信他会和策划这件事的人有关系。可是他就已经是这场年会的总负责人了,还有谁能动手呢?
这位可怜的负责人突然低下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血从喉咙里喷出来溅在光洁的地板上,他看起来就像是要无法呼吸了。
“让开!”
沈声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眩晕的感觉,他迅速的蹲下身,也顾不得血溅在自己刚买的西服上了,他需要检查一下这位负责人的情况。
这名男性仰倒在地上,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可言了,仿佛刚才辩解的话就已经花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血液止不住的在咳嗽的间隙喷出来,溅在沈声的脸上,然后再缓缓的淌下来。
他抓着沈声的袖子,发出嗬嗬的声音,血液和什么东西的碎片卡在喉咙里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模糊不清:“董事······是······”
他的瞳孔涣散开了,神情停滞在痛苦之中。
他不再咳嗽了。
沈声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再站起身来。
这是第几次,看到自己面前的人死去。
“他······他死了!”
女职员崩溃的哭出了声,她一只手后怕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还在擦眼泪,“我······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