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尚且留在大厅里没有走的所有人都惊愕万分的望向了沈声,然而这个稳稳地站在地砖上的青年却坦然自若的点了点头:“是我。”他甚至还带着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危险性。
虽然在当时看来,□□火并和警察的介入成功的让他们从工厂溜之大吉,但是这操作实在是太过火了一点,稍有不慎他们也会被卷入其中,难以脱身,甚至可能会葬身于此。
乔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工厂外面等待沈声时听到的枪声,这显然不是什么小冲突,他是个射击爱好者,他甚至能听出某些特殊武器发出的独特枪声。这样的一场火并很可能会导致十几人甚至几十人的伤亡,然而这样的事件却只是眼前这个笑嘻嘻站着的人引起的。
乔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好还是大胆的过分好,还没有等他准备好措辞,就已经有人冲动的开口:“你知不知道这会害死我们!你是个疯子!”
情绪激动的人是那位先前晕了过去的男职员,他崩溃的坐在墙角大哭:“我的人生都已经被你毁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以后要怎么在芝加哥······”
他还要指责什么,那边貌似很好脾气的青年却没有生气,他向着男职员的方向迫近了两步,笑容依旧亲切,语气也温柔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友好的微微躬身凑到男职员的面前说话:“那么你也可以离开。”
他很好脾气的继续面带笑容的说着:“离开这里,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你甚至我还可以给你一笔精神损失费,怎样?”
男职员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担心当然不是假的,崩溃也是理所应当,但是他没有想到沈声竟然会因此就要赶走他,他原意也只是闹一闹,发泄一下情绪而已,却没想到沈声看着温温和和的,实际上心却这么狠。
乔瞥了一眼沈声肩膀上仍然暴露着的伤口,伤口已经止血了,但是却并没有做进一步的处理,鲜血将衬衫染红了一片,这样的伤口不可能不疼,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现,就好像这个伤口并不长在自己的身上一样,漠视的可怕。
这个看着不过二十的青年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拥有像这样的狠劲。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乔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受了这样的伤,恐怕还是很难继续坚持的,更别提他还帮着拖了晕过去的人,又来了一回穿越火线。
如果沈声知道了乔的这一番想法肯定会颇为感慨,曾几何时,用这样的目光看着A的人是他,而现在在不知不觉之间,现在的他却也成为了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人物。
经历了这么一闹,其他人也没了别的心思,纷纷开始在沈声的提议下主动回忆自己在工厂发现的一切线索,以备一会儿做出些许贡献以此换取更好的庇护——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些人对于乔和艺术家这些派的上用场的人的态度要好得多,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更安全,更何况原本也是他们想要找到罪魁祸首,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之中,没人想死。
在工厂的见闻完全没有什么头绪,沈声选择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等A出来之后再交流一下工厂之行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