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一向很讨厌这个能力,但是如果是沈声的话他倒是并不介意使用它。所以陷入了可以算是一种轻微的精神控制状态的沈声当然不会知道在他躺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A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你这人真没意思啊,Abyss,像你这种人怎么会这么讨主管喜欢呢?怎么想都分明应该是我更可爱一点吧。”
这竟然是颂歌的声音,刚才那个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笑的好像一切都还没发生的颂歌:“真疼啊,这一刀。”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在那里的血肉之下是一颗被毫不留情的桶了个对穿的心脏,这会儿已经愈合了大半,在他以生命力为代价的前提下。
他笑嘻嘻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的暴躁和杀意来:“主管还是这么敏锐啊,我以为能杀了他的呢。”
A似乎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我会帮你杀他的。”
“不行哦,这可不行哦,而且你不是也没能做到吗?”颂歌这会儿已经穿好了鞋子下床,“我应该有说过,我绝对要亲手杀了他吧?Abyss,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走吧。”
颂歌脸上是毫无破绽的笑容,但是A能够看到其实他的眼睛是枯萎的,失去了平日那样闪闪发光的明亮,这个人其实此刻已经心存死志了,无论怎么观察,都只能看到一片灰白而荒芜的心灵。
被仇恨所笼罩的,无论如何也无法解脱,为此死去也在所不惜。
此刻的颂歌已经是个燃烧自己的人偶了,被复仇的烈焰所驱动着的人形炸弹。
没有人比A更清楚颂歌能有多大的杀伤力,他本来不应该这样做的,但是他却缓慢的点了点头:
“你去吧。”
颂歌向着他露出一个笑来,“没想到你这个老古董也是有这么开明的时候嘛,看来是我看错你啦。”
他一只手放上房门正准备推开,却没想到A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但是我不会走,颂歌,我们永远欢迎你随时回来。”
黑暗中的颂歌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他挥了挥手,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