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这么敏感吗?
当然不。
那么这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所喜欢的人?
这个有些少女的想法刚一从脑海里冒出来,沈声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羞耻感,并且因此稍微红了下脸。
耳边是对方的轻笑声,他显然察觉了沈声的行为,并且发出了笑声,这也不禁让沈声愈发尴尬起来,颇有些快要恼羞成怒的感觉。
A从来不是看不清时局的人,调戏这种事当然要见好就收,等会儿逗过了头就不好玩了,现在他又不能对沈声做什么,把人惹急了万一再伤到肺部可划不来。
他收回了手,重新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看起来再正人君子不过。
他不这样还好,他一旦稍微拉开了距离之后,沈声脑子里就不可抑制的又冒出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这个想法。
并不是没有和A独处过,但是当时的情况和现在可是大不相同了。当初还在美国西海岸的时候还是他暗恋A先生,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A不高兴,虽然私底下的小动作不断,但是明面上却并没有什么太出格的地方。
现在则不一样了,之前还在任务中,生死关头当然不会想那么多,所以就算是A在当初那个汽车旅馆里向他表白了,他依然没有太多时间来清晰的消化这个认知。
这会儿没有了危险,也没有了如影随形的疯狂和眩晕,他的脑子终于空闲了下来,终于对这个事实有了清醒的认识。
A,他崇拜的前辈,同时也是他喜欢的人,向他表白了。
这个认知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把他砸的晕头转向,当初他还能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情况下安安稳稳的和A睡在一张床上,现在的他却只要想一下这件事就开始觉得有点发晕了。
当初的我是有多大心脏啊。
沈声至今也并未知道A当初对他做了什么,只能隐约记得睡前那一个清晰的过分的吻。啊,我当初竟然还当着昏迷的颂歌和A先生接吻了,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最近已经增厚到快要和城墙相比美的脸皮这会儿却有点撑不住了,沈声无比庆幸自己现在是一个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的病人,让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装柔弱装鸵鸟来好好思考一番这个问题。
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太有冲击力了,一时之间感觉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