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撒的问题,沈声也只是露出一个毫无破绽可言的标准笑容,他的语气也丝毫听不出什么不悦的成分来:“不,我很讨厌。”
他和以撒说话的时候相当放松,没有以撒见惯了的那些充满憎恨,恐惧,又或者是崇拜的狂热,就像是在和一个普通人说话一样,这让以撒觉得有些新奇,他想起了另一个曾经留给他相当深刻印象的人,那个女人曾经从他这里逃走过,而且是两次。
哦,他想起来了。
他重新打量起沈声来,似乎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青年是一位故人的孩子一样,他认真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露出一个几乎可以说是慈爱的笑容。
沈声从站在这开始就没有感觉到过恐惧,可是现在他看着对面这个英俊的中年男人的笑容,却只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心底的恶寒。
“对了,你是她的孩子啊,难怪。”他笑了笑,“抱歉,我一不小心忘记了这一点,毕竟在此之前,你们看起来确实不是很相像,不过现在看来的话,你果然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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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用直觉或者别的什么来形容沈声此刻的感受,他心里一动,几乎是本能的问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消息:“她还好吗?”
没有任何的证据或者是迹象表明以撒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沈声却有一种几乎可以算是预感一样的感觉告诉他,以撒会回答他的。
以撒果然回答了他,他摆弄着手里的纸质材料,却没给这些密密麻麻的参数和公式半个眼神:“她当然不错。”他把手里的纸张卷成了一个桶,“假如一切都还顺利的话,我想沈女士一定也很愿意见到你吧。”
□□裸的威胁和诱惑。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说到了沈声最关注的点上。
以撒披着件白大褂放松的靠在试验台上,他又一次卷了卷那一卷纸张,然后用这个纸筒敲了敲桌子:“怎么样?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无论是朋友,同伴,还是家人,我都可以还给你,只要你配合的话。”
假如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对以撒毫无了解的人,或许会被他这样温和好脾气的外表所欺骗,然后傻傻的相信他的诺言,但沈声看着他,所感受到的却只有一片腐烂如淤泥一般纯粹而混杂的恶意。
他不会相信以撒,一次也不会。
他所能相信的只有利益。
“听起来很不错,以撒先生。”沈声身上现在仅有一件单薄的可以的袍子,这件衣服空荡荡的,以便实验人员在下面附上各种各样的测试仪器,他光着脚踩在实验室特殊合金制成的地板上,露出一截小腿和有些纤细的脚腕,他肤色很白,看起来有一种既坚硬却又脆弱的奇异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