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昨晚就心满意足的离去了,醒来的自然只会是酒童子,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只是成年的体型和体内充斥的灵力却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他轻手轻脚的放开怀里的源赖光,低头时却正好对上了源赖光看向他的眼睛,酒童子僵硬住了,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尴尬。
“还疼吗?我昨晚是不是很粗暴?”
源赖光揉着手腕坐起身,有些不太明白酒童子在说些什么,他仔细的打量着酒童子,在细微观察之后发现了酒童子的奇怪之处。
怎么说呢,似乎对方成年之后和幼年时期的性格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不知别的妖怪是否也是如此,但从气息上判断,对方好歹真的有了点大江山鬼王的气势,单以实力论断,他没有把握能打败现在的酒童子。
“没有痛,你昨晚......”
源赖光说到此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形容昨晚发生的诡异事情。
酒童子却误会了源赖光的停顿,看着少年布满红痕的上身,不知为何脸上有些发热,但更多的是对源赖光的怜惜。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莫名其妙。
源赖光披上了昨晚被扯坏的衣服,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鬼切,紧闭的房门便从外面被人推开。鬼切拿着干净的换洗衣物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眼眶有些红,看到坐在源赖光身边的酒童子眼中带了杀气,但走到源赖光身边时那抹杀气却又隐匿在眼眸深处,找不到丝毫痕迹。
酒童子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眼中对鬼切的恶意毫不掩饰,但他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大咧咧的抓了一件不知是源赖光还是他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身上,毫不在意在别的雄性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身上斑驳的红印此时却成了他炫耀的资本。
鬼切的指骨凸起,握在刀柄上的手指非常用力,似乎下一瞬就会抽刀斩下大江山鬼王的首级。
酒童子感受到了他的杀意,轻蔑的嗤笑了一声,他并不把鬼切的威胁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搂住源赖光半藏在衣物间的腰,英挺的鼻子贴上了源赖光的背,嘴角的笑容在不断扩大,声音却可怜巴巴的说道:“光光,这个付丧神的眼神好可怕,他不会是想要杀我吧。”
温热的呼吸抚过背脊,源赖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十分不自在的想要摆脱酒童子的钳制,却被更用力的搂在男人的怀中。
“放开主人!”
没有人看清鬼切是怎么拔出刀的,等酒童子感受到脖颈的凉意时,刀刃已经贴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酒童子的瞳孔骤缩,如果不是阻挡在脖颈之上的那层结界,他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他不敢再小看鬼切,第一次用对待大妖的谨慎态度看待持刀而立的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