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
阿波罗:“呜呜,我投降……”
“……”雅辛托斯移开视线,在阿波罗绝望地以为自己要完蛋了的时候,雅辛托斯对士兵淡淡道,“他没有刺杀我,是我准备给他一个教训,你们已经代劳了。现在,离开。”
士兵们明显犹豫了一下。
他们对于面前这位王储的“风流韵事”都有所耳闻,互相对视一眼,觉得既然王储已经给予了合理的解释,没必要揪着不放,这才选择听从命令,转身离开。
阿波罗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浸湿,又乍逢大悲大喜,整个人几乎虚脱在地。
但想到方才雅辛托斯的维护,他突然又恢复了一点力气,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他坐起身,抬起手,眼底带着一丝小小的希冀仰头,想去拉雅辛托斯的披风角:“雅——”
“按照斯巴达律法,”雅辛托斯收回盯着士兵背影的目光,收起弯刀,“以及古老的传统共识,投降的敌人将被饶恕性命,但从此剥夺自由,成为黑劳士。”
阿波罗的表情僵了一下,还想说什么,雅辛托斯已经后退一步,转身。
斯巴达红披风扫过阿波罗的指尖,带来冰凉的触感。
雅辛托斯抬手拔下扎在树上的短剑,想着士兵们刚刚的犹豫,在心底叹了口气。
可见这几年自己边缘化的努力有多么成功,以军令严明著称的斯巴达士兵都对执行他的命令感到迟疑。
他心不在焉地转了下短剑,心想既然当初的理由已经不复存在,他也该重回政权中心了。只是之前风流的形象塑造得太成功,想要扭转可要费一番功夫。
“……”阿波罗傻傻地坐在地上,低头看看自己落空的手,突然有种好像丢失了什么格外重要的东西的心慌感。
但浑身的疼痛让他清醒,阿波罗啪嗒啪嗒又疼掉了几颗眼泪,抬袖胡乱擦擦脸,暗戳戳看了眼雅辛托斯的背影,尽量轻手轻脚的起身,往后一退。
在斯巴达,除了阿波罗神殿,还建有他的姐姐阿尔忒弥斯的神殿。阿波罗准备溜去姐姐的神殿,让姐姐快点来接他。
脚才挪动半寸。
“唰!”
刚拔下的短剑擦过阿波罗的鼻尖,深深扎入面前的地里。
雅辛托斯微笑着转身:“去哪?”
阿波罗腿一软,差点没坐回地上:“我我我……回、回家……”
雅辛托斯微笑着看他,没说话。
“……”阿波罗缓缓在地上坐下。
实实实在是腿软了,他还是在摔倒前先坐下吧。
雅辛托斯不紧不慢地走到阿波罗面前,弯腰拔出短剑:“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