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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辛托斯:“……”

    行叭,有一种冷叫做阿卡觉得你冷。

    雅辛托斯放弃地趴回去,折中地用披风裹住自己,顺便寻找了一下阿波罗的位置。

    屋舍角落,单独隔出来的小浴间里传出火光,估计阿波罗就是被阿卡赶到那里面去了。

    他放心地收回目光,闭上眼想找回睡意,没过多久,清醒地睁开眼:“……”

    算了,彻底睡不着了。

    雅辛托斯顺着阿卡的力道翻了个身,方便对方替他推拿背部:“你怎么这么熟练?我知道雅典有很多体育场,里面有专门为运动员抹精油、缓解伤痛的医者,但斯巴达可没这些享受的机会。你是怎么学到的?”

    雅辛托斯舒坦得快要瘫成一块饼。

    说起来也奇怪,认识阿卡不过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过过如此精致享受的日子,但现在他趴上床的动作自然到仿佛生来就是被伺候长大的。

    ——好吧,一点也不奇怪,享受就是这么一点点腐蚀人的进取心的。

    雅辛托斯勉强让自己集中精神:“对了。你还没回答,怎么看出我眼睛不舒服的?”

    阿卡沉默得就像他根本不存在。

    雅辛托斯抬手一抓,拉住阿卡反射性想往后收的手:“你不说,我就不放手。”

    阿卡:“……”

    他挣动了几下,最终停住。

    “……克列欧挑衅的时候,你没有用弓箭。”阿卡说话的声音有点闷,连对克列欧“殿下”的称呼都省略了,“他说‘只有女人和娘娘腔才用弓箭’,你本应该用弓箭反击他。当时那种情况,用弓箭更简单。”

    以雅辛托斯的技巧,完全能够射中克列欧暴露在盔甲外的部分,将这场决斗漂亮地结束,可雅辛托斯却偏偏选了更麻烦、且并不能直接回击克列欧的话的办法。

    “——好吧,”雅辛托斯顿了顿,但是还没撒手,“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

    阿卡的表情有点欲言又止,好像想问“不是说好的回答了就放手”,但最终,他将目光落在雅辛托斯纵横交错的疤痕上:“这值得吗?”

    雅辛托斯知道,阿卡并不清楚今天发生了什么,这么问或许只是出于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但或许是身下的披风太柔软,弥漫的花香太芬芳,他忍不住道:“当然。即便那个为之奋斗的理由已经不在,但我所经历、学习到的一切,一定会在未来某天变成礼物——嘿,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基于祖父那一代有过血的教训,收留每一个黑劳士之前,雅辛托斯都会反复测验他们的人性,确保不会有城邦外——甚至城邦内的人试图向他身边安插刺客或者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