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接收到雅辛托斯“所以值得二十倍大的蛋糕”的暗示眼神,用冷淡筑起反弹之壁:“我去学做蛋糕时,厨娘特地强调过,不要一次给你吃太多糖,免得牙疼。”
雅辛托斯还想再软磨硬泡一下,从外院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等等,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阿卡沉默地点了点头,证明雅辛托斯没有听错。
打开门将蔫哒了的狗子拎出来,雅辛托斯循声走到院里的干草垛边,找到了一群大晚上不睡觉,聚众对月抹泪的黑劳士们:“怎么了?”
考虑到今天日子特殊,雅辛托斯问到一半,眉头就已经提前皱上。
之前的那个小女孩吓了一跳:“殿下!你,你怎么没举火把就出来了。”
雅辛托斯挑眉:“然后等着被你们发现?说吧,怎么了。”
黑劳士们慌乱起来,擦眼泪的擦眼泪,说没事的说没事,东一句西一句听得乱糟糟。
雅辛托斯对此早有预料,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精准定格在努力往后头缩的小女孩身上:“塔娜。”
小女孩猛地捂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心虚声明:“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她绞尽脑汁,还想再编出点“其实我们自古就有月下祭拜狼神的习俗”,细细的手腕就被稳稳抓住,力道温和地拉开。
雅辛托斯靠近的面容不期然撞进视线,月光下完美得像是被造物主眷恋地啄吻过,她的脑海一空,如同听闻海妖歌声的水手一般,晕乎乎地开口:“他们的家人受伤了。本来,在督政官换任的日子,即便没有主人家可以藏,大家也会找到隐蔽的地方躲好。但今年克列欧殿下和督政官阁下亲自带队,围剿了好几个往年都很安全的隐蔽处……他们的家人虽然侥幸逃走,但受了重伤,没有药的话,在这么炎热的夏天肯定活不过两天!”
雅辛托斯下意识看向阿卡:“我这边的药——”
阿卡:“没有了。”他冷冷地看向缩手缩脚的阿波罗,眼神称不上友善,“最后一点刚刚被他用完。”
阿波罗被黑劳士们齐齐投来的眼神看得连脖子也缩起来:“我……我也受伤了啊!”
这话本该占理,但他又有点心虚。
之前上药的时候,他觉得特别疼痛难忍,于是上完一层药后,又挖空药罐怼着伤口多抹了几层,按量来算,至少还能再供三四个人。
雅辛托斯也想到了这点,目光转凉,扫向阿波罗。
阿波罗差点捂头:“对……对不起嘛,那个,不能买,或者问乌纳陛下借吗?”
阿卡眉头一皱。
不是每一个医者都靠谱,有很大一部分“医者”是借着神明之名,以及一些糟糕的治疗手段,谋取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