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是伤员,现在我们算是短暂的结盟,同伴之间就该互相援助。”铁达列之孙死赖在地上,“而且万一那是他们的陷阱怎么办?”
雅辛托斯就想偷个懒,这一个晚上他跑的路已经够多了:“一起,可以了吗?”
他从树根上站起,叹息着忍耐铁达列之孙的啰嗦。
谁能想到他深入接触的每一个斯巴达人都是潜在的话痨呢?相比较之下,还是阿卡更宜人一点。
雅辛托斯决定说些不痛快的话题,好结束聊天:“你知道的吧,当军团撤离后,我们之间的比试还没结束。”
铁达列之孙咕哝了一声,随后道:“如果你打败我以后,每次都能直接点出不足,我会更乐意经常和你切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废话,间或用言语刺一下对方,很快划入火箭落下之处。
雅辛托斯将信从箭尾捋下来,铁达列之孙迫不及待地把他的大脑袋凑过来:“说的什么?”
他带着几分急切想要知道打赌输赢的心,渐渐凝固。
布料上简短而潦草地写了一段话:
【二位射来的箭支并非进山战士所配备,我们也不曾、更不需要往箭支上抹迷药。】
铁达列之孙脸上的兴奋缓缓消退,他抓住雅辛托斯的手腕:“不可能的,那箭也曾射向过我,如果不是成年战士?”
雅辛托斯蹙了一下眉头,用炭条在布料上匆匆写了几笔,将裹着询问的箭射了回去。
他们现在所站的是一片开阔地,正处在对面军团的视线范围内,仅仅等待了一会,新的火箭就飞了过来。
雅辛托斯拆开布条:
【单独行动的弓箭手?所有进山的成年战士都是成团活动,没有单独行动的弓箭手。
以斯巴达军人的名义,请两位立即进入军团驻扎地。】
“当我们在山西遇到弓箭手时,你们在山南……”铁达列之孙喃喃,“而我和同伴之所以聚在山的西面,是因为我们在不同的地方遭到了弓箭手的袭击。”
这场试炼里到底混进了多少外来的人?
四周的旷野中,是否潜伏着窥伺他们的眼睛?
“——我们最好走快点,”雅辛托斯反攥住铁达列之孙的手腕,“之前他们还会趁我们单打独斗时放冷箭,刚刚已经发展到几十人聚在一起仍然光明正大的放箭了,谁知道他们敢不敢在军团的视野中下手?”
远方,军团的火把逐渐开始移动,主动向他们靠近,先前避之不及的碾压机器在这一刻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可靠和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