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检查了一下连接在阿波罗和其他黑劳士之间的铁链——因为害怕有人会看不住这条心向自由的金毛,他几乎给每个黑劳士都准备了一条狗……铁链,就不信还拴不住阿波罗。
链子没问题,雅辛托斯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踏入屋外的晨曦。
房间内。
阿波罗紧盯着雅辛托斯离开,刚瞧不见人影,就欢呼一声:“喔!有谁想听我唱赞美诗?”
“我想!”塔娜小姑娘第一个应和,她已经抱着小板凳过来了,“说那个关于阿尔忒弥斯的故事吧!我还想再听一遍。”
其他黑劳士也跟着坐了过来,围了一圈:
“我想听赫拉克勒斯的故事。”
“之前那个宙斯背着赫拉偷腥,赫拉逼迫赫尔墨斯带她捉奸的故事也很有意思!”
“那有什么好有意思的?要我说还不如不捉呢。本来那个姑娘就不是心甘情愿跟宙斯好的,赫拉逼迫赫尔墨斯带她捉奸后,把那个可怜姑娘都迫害成什么样子了……”
“真奇怪,别人的故事里,赫尔墨斯都是宙斯最忠实的皮条客,在阿波这里,赫尔墨斯居然会在开头为了那个姑娘蒙骗宙斯,把一张老女人的画像给宙斯看,说那个姑娘又老又丑。”
“最后帮宙斯善后,帮助那个可怜姑娘的也是他——不过这个就没什么新鲜的了,其他人的故事里,帮宙斯收拾烂摊子的也是他。”
阿波□□咳一声:“你们还想不想听了?”
他又忍不住得意,“看看之前你们对我的态度还那么差,现在怎么样?”
塔娜托着脸认真地说:“那是因为之前你又懒惰不干事,又老抱怨自己很倒霉,不仅一无是处还老自哀自怨,又想逃跑不知感恩,我们为什么要对你态度好啊?现在你展示出自己的优点了,当然就能赢得喜爱啦!你快唱,骨头汤已经给你炖上啦。”
“……”阿波罗想反驳又找不到能反驳的点,只好为骨头汤折腰,“等着,昨天去市集的时候,我特意买回了一个好东西,偷偷带回来就为了准备一个惊喜。”
他兴冲冲地转身回到小浴间,从里面拿出一把七弦琴,刚踏出门,就见原本还满脸期待的黑劳士们脸色一变:“?你们是没见过七弦琴吗?这是一种乐器——”
“我们知道。”就连年纪最大的厨娘都坐不住地站起来,“你从哪儿买来的?”
“……”阿波罗不明所以,低头来回翻看了一下这把七弦琴,“一个黑劳士手里啊,这把琴哪里有问题吗?我看它很好——”
“黑劳士?”塔娜禁不住叫了一声,“黑劳士手里怎么可能会有七弦琴?在斯巴达,乐手几乎和祭司享有一样高尚的地位,乐手一职在某些古老家族中代代相传,他们专门负责在战斗、祭祀时奏乐,你怎么会从一个黑劳士手里买到七弦琴,谁又会把七弦琴卖给一个脚上绑着铁链的黑劳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