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逐渐深仇苦恨起来:“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我可还没活够。”
“……”雅辛托斯将目光投向阿卡。
新兵?那群连刀都抓不稳的新兵蛋子?
感情最会教导人的好老师在这里?
亚伽的同伴里也有比较敏锐的,骂了亚伽一句蠢货:“继任商会会长,你以为没人向协会下悬赏,想要新会长的人头吗?他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要么就是雇佣兵协会扳不动他,要么就是他和协会有关系。你想犯傻,可别拖累我。老克桑那边我不会再联系了,待会雅辛托斯殿下出来,我就去和他套套话,看能不能搭上关系。”
这话总算不像之前那些发言一样,一句一冷场了,同伴们纷纷附和起来,谈论间对雅辛托斯的态度也有了质的改变,从多出来的“殿下”尊称中可见一二。
雅辛托斯收回目光,感觉有几分新奇:“我是没想过,一直以来都是我扮演靠山这个角色,没想到有一天会反过来?有种……”
阿卡掀起眼皮,黑沉的眸子望向雅辛托斯。
雅辛托斯:“乌鸦反哺的感觉。”
阿卡:“……”
哺你个头。
阿卡不再听雅辛托斯瞎扯,转身想直接出门,被雅辛托斯精准地拽住袖角:“干什么去?如果是对付亚伽,可以缓缓。”他将发现亚伽、裁判可能私下操纵赌局的事说了,“对了,能让那些新兵——雇佣兵们查查这个吗?如果能有证据,我相信亚伽的政敌会更加喜欢这份礼物。”
房间里有备用的纸笔,雅辛托斯随手抽了一张,大致画了一下那个酒神赌场的位置:“如果这个赌场这么多年规矩还没变,应该把一串葡萄、一枚银币展示给守门人看,就能进去。”
阿卡简单地点点头,将地图收起来:“走。”
“去哪?”雅辛托斯嘴上问着,实际却已经迈着悠闲的脚步,跟上阿卡。
这种不需要事事自己操心、亲自去做的感觉,确实过于愉悦了,雅辛托斯觉得完全不能怪那些被架空的领袖,人就是这么一步一步堕落的。
巨婴克列欧可能也就是这么养成的。
阿卡淡淡道:“不是想见亚伽的政敌?他不喜欢和太多人打交道,现在在隔壁房间。”
雅辛托斯:“……”
再重申一遍,做个巨婴真是太快乐了。
巨婴雅辛托斯手里端着剥好的葡萄,迈着悠闲的步子去见阿卡已经安排好的人,就连对方惊愕地质疑“可是斯巴达不是和亚伽交好”这样的问题,都有阿卡简单几句解释完毕,以至于雅辛托斯都开始反省,自己做靠山的时候有这么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