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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雅辛托斯原本的预料,这场晚宴应该是他马不停蹄地找各种人攀谈,结果却变成了各种人马不停蹄地找他攀谈。

    结束的时候,他还被一小撮人围着,惋惜地追问真的不能多留几天?多留几天就能参加他们的酒会了。

    雅辛托斯微笑着婉拒了邀请,等送走这批人后,站在大厅门口犹豫了一会。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想也不想转身进门,找阿卡一块回家,但现在……

    他在思考,阿卡能有现在这个机会,摆脱黑劳士的身份,成为伊利斯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人物,他是否还要用斯巴达的那些事打扰对方?

    虽然是这么想着,他的脚仍旧自觉地走向阿卡呆的那个房间,打开门后愣了一下。

    里面除了一盘新的剥好皮的葡萄,盛放在碎冰里,空无一人。

    桌边留有一根粗粗的蜡烛,火光跃动着,驱散室内的黑暗。

    雅辛托斯盯着蜡烛和葡萄看了一会,还是走过去把葡萄抱起来,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往回走,有些心不在焉。

    很难形容他这会儿的心情,有点像……一个人呆在黑暗房间中时,产生的那种复杂情绪。

    跨出礼堂大门,他仰起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星子,突然又有些疑惑。

    斯巴达人从很小的时候就被专门训练不畏惧黑暗,他也在小黑屋里呆过大半年,所以这种抵触黑暗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

    至少在今年春天还没出现,那时候他正在接受野外训练,每晚都在黑暗无光的芦苇荡中席地而睡,照样睡得香喷喷。

    ·

    雅辛托斯的疑惑并没能找出一个答案,不知道是不是冰葡萄甜走了噩梦,雅辛托斯难得无梦到清晨,但醒来时心情却不怎么样。恰好老厄尔在外面敲起门,说有人送来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雅辛托斯开门将老厄尔迎进来,看着对方将怀里的东西放到床上。

    老厄尔揉了下老腰,对着床上的东西清点:“野花、野花、野草、石头……这人要干什么?推荐你养蜻蜓吗?”

    雅辛托斯拿起一颗有着红色纹理的石头,晨起时郁郁的心情却一时明亮起来。

    这就很阿卡嘛。看这些花的品类和新鲜程度,只怕是一路收集而来的。

    门口传来仆役的声音,有点艰难地道:“主人,这还有好多东西,也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