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雅辛托斯心血来潮,想让阿卡试试其他颜色的衣服时,对方总会坚定地拒绝。
仿佛那是什么不可打破的仪式。
雅辛托斯有些费解,有哪位神明或者传闻中的生物是对白色情有独钟的吗?他完全想不起来。
他在猜测中走神片刻,换了个姿势,把飞远了的思绪拉回来。
比起阿卡是谁,更重要的是他为了什么接近自己。
想害他?不可能,阿卡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要害早就出手了。
推测不可避免地再次引导向某个既定的方向:
所以……还是因为暗恋他?
雅辛托斯不得不摁住心头的窃喜,强迫自己再次审视了一番自己的一连串推论,确认自己不是因为这个解释最轻松,才逃避地选择了这个解释。
他在心里想:等等。这里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阿卡既然暗恋他,为什么还要又戴手套,又保持距离,那么地克制?
之前他主动邀请阿卡同床共枕,阿卡还跟他蹦出一句喜欢男人、别动手动脚。
其他的都能用阿卡不喜欢与人接触解释,那句“喜欢男人、别动手动脚”该怎么理解?
要不是旁边的哈迪斯突然动弹了一下,惊动了雅辛托斯,他都想要挠头。
门外传来熟悉的沉稳脚步,雅辛托斯下意识地秒换了个惯常懒散的姿势,漫不经心地抬头:“回来了?”
雅辛托斯的目光向下一划,落在阿卡怀中的那几颗果子上,表情一下变得意味深长:“还真让你找到了。”
“嗯。”阿卡淡淡应了一句,并不知道离开的一会儿工夫,自己的马甲就掉了个精光。
他维持着淡泊的神情,将果子递给雅辛托斯,还不忘给着乍一听合情合理的解释:“冥界的季节和人间的不太一样。你说的这种水果在冥界还在结果。”
“哦……所以这水果是在冥界种出来的?但非常神奇,居然没有沾染任何冥界的气息?”雅辛托斯微微挑眉。
哈迪斯再次细微地动弹了一下,拯救了腰背僵直的阿卡:“……不清楚,我没细问就拿回来了。哈迪斯看起来快醒了,不走?”
现在确实不是摊牌的好时机,雅辛托斯抽回眼神:“上辈子的记忆我回忆不起完整的画面,那会儿应该不需要从行宫这里就开始逃命。我们只能在这儿先自由发挥了。”
一边说着,雅辛托斯一边几步跑向大门:“不好了!快来人!冥王陛下突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