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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死后,雅辛托斯才不信哈迪斯那种工作狂看完图纸后会不心动。

    他将会是哈迪斯最想招揽的人才,而仄费洛斯只是一个没什么卵用、一心只想逃离冥界的大麻烦,选择的天秤将倾斜向哪边一目了然。

    唯一的风险就是哈迪斯可能过于求贤若渴,不等他死就想让他提前上岗。

    嘹亮的鹰哨划破落日残景,苍鹰落在窗洞,咸鱼伸脚任雅辛托斯绑信,雅辛托斯打了个哈欠拍拍鹰肚子,把这位不情愿的信使送走:“要沐浴吗?”

    这对话发生过无数遍,一般雅辛托斯问这个意思都是暗示自己想要沐浴,阿卡习以为常,毫无警惕性地起身:“我去叫水。”

    “嘶——”雅辛托斯用一声倒抽凉气吸引回阿卡的注意力,他故意调了下自己在夕阳下的角度,不太有耐心似的扯开领口,“这天挺冷的,一起洗吧。我们应该够挤一个桶——”

    话没说完,某人就浑身一绷,接着几乎一步就跨出了门外,虽然已经力图镇静,但夺门而出的速度仍然像道落荒而逃的残影。

    雅辛托斯无比愉悦地咂了下嘴,手肘搭上旁边的桌子,撑着脑袋坐得歪歪斜斜。

    喜欢男人,但不喜欢他?不可能的。

    雅辛托斯心头滋生出几分莫名的得意,微微扬起下巴,这要是那样,刚刚他说出那么具有挑逗意味的话,阿卡早就应该皱起眉头指责了,哪还跑得像屁股后面撩了火一样?

    这不就激得他更想和阿卡共浴,看看阿卡会有什么反应了吗?

    唉,阿卡。这说不定就是阿卡的诡计,引诱他主动上钩。雅辛托斯死不要脸地在心里叹息。

    他也不担心阿卡会不会被他逗狠了跑出去不回来,懒懒地从椅子上挪到床上后,闭上眼打盹。

    连番的周折和用脑,他确实有些疲惫,这一盹不知打了多久,最终被喧闹与兵戈相撞声从睡梦中惊醒。

    “雅辛,”阿卡果然已经回来了,半俯着身低声将他唤醒,“岛上出了点事,我们最好快点走。”

    “啊——”

    惨叫声与求救声从窗外涌进来:

    “刽子手!你们都是刽……”

    “救命啊!海盗杀人啦!”

    “放开我,放开我!”

    雅辛托斯从床上一跃而起,抓住床头的弓箭,越过窗洞瞄准窗外拖拽着女奴的海盗:“怎么回事,优卑亚的军队呢?执政官呢?”

    阿卡:“败了,或者逃了,不然海盗也不会这么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