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图斯第一个落地,翅膀还没收就作势欲扑,扑到一半生生停住:“……陛下呢?”
他们远远看到此处的金光,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许哈迪斯和谁打斗了起来,但……塔纳图斯狐疑地看看面前的两颗蚕茧,感觉哪个都放不下他们陛下啊。
那应该就是没事咯?
塔纳图斯放松下来,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美神,顺手一捞,塞进弟弟怀里暖心地道:“哪家小孩大冬天的躺在这里,可别冻死了。”
转过头,塔纳图斯又看看雅辛托斯胸口的金丝以及半截面具下的泪痕:“你怎么哭了,这都是你家的孩子?”
“……”雅辛托斯默默无言地扫了一下哈迪斯的蚕茧,“没有,不是。”
阿卡突然抬头望了雅辛托斯一眼。
雅辛托斯没注意到,只冲着金茧点了点下巴:“你们家陛下在那里。”
“哦,我……”塔纳图斯头点到一半戛然而止,两只翅膀惊悚地一展,“什么?!”
两颗金茧恰好孵化,咕咚咕咚倒出两个新胖崽。
塔纳图斯老长的翅膀一扇,哈迪斯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蹦出来,就被糊来的翅膀一下扫飞出去。
在场的谁都没反应过来,眼看堂堂冥王就要一个倒栽葱栽进地里,阿卡出人意料地长腿一迈,不计前嫌地箭步过去,拎住了哈迪斯和火神的领口。
火神的大脑袋一晃,在昏睡中露出一个要被勒死的表情。
“……”哈迪斯面无表情地在空中顺着惯性荡了荡小短腿。
雅辛托斯:“……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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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期的幼崽,拥有更短的四肢,更低的视野范围。但上天待他们不薄,关闭了一道门的同时,也为他们打开了一扇窗,给予他们更加广阔的音域作为补偿。
雅辛托斯这样说着,劝导哈迪斯不要在故意压着嗓音说话,听起来没比小奶音好到哪去:“……真的,没人会笑话你。”
哈迪斯磨着牙:“把你比划的手收回去。”
雅辛托斯缩回比划哈迪斯身高的手,干咳一声:“我就是提醒你,这个身高坐马车回去,千万别把头伸出窗外。”
哈迪斯:“……”
旁边的睡神暗戳戳地动了一下腿,凑近哈迪斯,眼神悄摸摸下移,衡量了一下冥王陛下目前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