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雅辛托斯低头看了眼衣兜,刚抬起头想说话,一旁的侍女就叉着腰挺身而出:“这是王后殿下下的令!”
这一句话似乎比什么解释都管用。
队长兴师问罪的动作霎时一顿,过了会肩膀一塌,有些无奈,又有些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波塞冬陛下确实是越来越过分,这王座……”
他不忍猝视地侧过眼睛,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之前两位吵归吵,拆王座这闹得确实有点大了,万一波塞冬陛下责难呢?”
“怎么责?”侍女面无表情地看着侍卫,“波塞冬陛下成天都在外面猎艳,没有安菲特里忒殿下,海神殿的事务根本没人打理。责完谁帮他分担公务?他怎么继续猎艳?就这王座,这几年里他坐了几次?拆和不拆有什么区别?”
“……”小姑奶奶,这王座用不用和拆不拆,可是两回事。队长都想挠头了:“你这……唉,算了。”
当做没看见吧,他们是两面都得罪不起。
队长苦逼地对雅辛托斯道:“我们是按照波塞冬陛下的命令,来负责守卫你们的,免得出意外。”
“嗤,”侍女在旁边鄙夷地碎碎念,“海神殿正厅里能出什么意外?无非就是怕人跑了。”
这急色的样子,说出去她都觉得丢人,这就是他们海域的主宰。
侍女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心态,把裙子一拎,熟门熟路找了个小墩坐下:“那我也在这儿守着,万一出什么‘意外’呢?我也不好向王后交代。”
“……”雅辛托斯拎着衣摆,左看看士兵队,右看看侍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
也不知道是遇到事情确实麻烦,还是两位陛下在偏殿就吵上了,波塞冬这一离殿,足足有十来天的时间。
十几天啊,几位士兵就一直尽职尽责地守在正殿,和同样倔强的侍女大眼瞪小眼地对峙。
搞得雅辛托斯进海神殿这么长时间,光胡吃海塞贴夏膘了,想出门又不方便,想发展一下感情吧,电灯泡着实太多。
最后无所事事到只能和阿卡对着大厅中央的水球,一人一半,背海域地形图。
“这不对啊,”雅辛托斯无聊地撑着腮帮子,手贱地把水球拨得差点转飞,“为什么一点记忆都回想不起来?明明前几次出海,每回我在船上都有种熟悉感,如果上辈子我出海和海神殿无关,那是为了什么?”
他不认为自己在逃出冥界,被追捕的情况下,还有闲心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