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里就应该冲上去!怕个屁,不逃就不会死听说过没有?你想保船还是保人?”
“你他娘的,这舰船不是你掌的舵,船破了你不心疼?”
雅辛托斯已经踩上了桅杆,一只手拽着粗绳,荡出去前丢下一句话在风中飘散:“尽管撞,坏了我掏钱。”
“……”
老海盗们面面相觑,须臾的互相对视后纷纷咧开嘴角:
“别调了!别调了!跑个屁,撞他娘的!”
“掌舵的会不会转转盘?要不要去酒馆多练练?把船首对准他们船身,撞有多难?”
“怕什么,大不了头碰头,咱们就从互相咬死了的船首杀过去。”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装满物资的雅典舰队显然才是该害怕的那个。
斯巴达舰队一改战术,不要命似的往雅典舰船上撞,几次交锋之后,雅典的舰队就开始出现退缩的迹象。
被开膛剖腹的雅典舰船残骸缓缓下沉,无数货物顺着海浪飘散向海港或是远方。
这让士兵们弃船逃跑变得困难,谁都不舍得眼睁睁看着大批财物白白漂走。
相比较之下,斯巴达的士兵们就光棍多了,自己的舰船报废了就立即分散开来,就近爬上其他的己方舰船,几乎没有士兵是因为舰船破损而折损的。
战场的前方。
雅辛托斯并没有管老海盗们的光棍战术,他比老海盗们还光棍,直接带着阿卡一路借着桅杆上的长绳荡上敌舰。
煌煌火光下,红色的披风与喷洒的血构成一幅美而邪性的画。
阿卡沉默地跟在雅辛托斯的身后,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雪白的袍角早已浸湿,沉重地垂在靴边,滴答着粘稠的血。
负责指挥的船长们很快就发现手下的士兵们用的不再顺手了,甚至有士兵直接丢下武器:“我支持的一直是尼刻大人!阿瑞斯啊,两位还是像希波战争时一样,挥舞起武器来就像战神与美神结合的化身。请带上我一起,我想去支援尼刻大人!”
敢于直接表达立场的士兵不多,但也不少,很快在雅典的舰队间汇聚成一股新的风暴。
城邦中的贵族到底还是少数,士兵中也是普通富裕人家居多,这其中还有亲戚甚至直系家人被迪西亚迫害的,在直面雅辛托斯和阿卡强横到几乎无可匹敌的战斗力后,没人乐意继续给迪西亚卖命。
雅辛托斯旋身斩下还在大骂士兵卑贱、孬种的贵族船长的头颅,拄着弯刀站在高台上,望向城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