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显然不是很擅长发表这类演讲,语气和神态都有些僵硬:“如果不是你足够机智,被火神捉奸时你就不会有好下场。如果被哈迪斯抓进冥府时你没能逃出,你早就死在冥石榴下。哈迪斯和阿芙洛狄忒相争时,那头被激怒的野猪直奔你而去,你差点死在它的獠牙下。”
“嗯,”雅辛托斯手指点了点脸颊,厚脸皮地认了,“的确还是我自己厉害。”
他以为阿卡会投来有些被噎住、略带无语的眼光,结果等了一会,阿卡居然在沉默后低低应了一声:“嗯。”
嗯?这么配合?雅辛托斯冲着阿卡慵懒地挑眉:“那我这么厉害,值不值得一个吻?”
“……”阿卡沉沉的目光望过来,再次出乎他意料地低声应道,“值得。”
没等雅辛托斯从他的应许中反应过来,阿卡就微微倾下身躯。
炉火的映照下,阿卡的投影几乎将雅辛托斯笼罩其下,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挑起雅辛托斯的下巴,一枚吻不偏不倚地落在雅辛托斯的唇上。
这甚至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雅辛托斯被推着往后退了几步,后腰抵在木桌边沿:“你——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求必应了?”
雅辛托斯的声音有些含糊,呼吸不可抑制地变得微微急促。
“……”阿卡微微抬起头,抬手摸了下他的脸颊。
雅辛托斯突然意识到,对方一向沉稳干燥的手掌有些濡湿,带着一丝汗意,但不等他抬手去捉对方的手掌,阿卡的吻就又压了下来,手掌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木桌上深吻。
炉火噼啪响了一声,红色的火焰开始转向蓝色。
阿卡没立刻放开雅辛托斯,过了会才缓缓退开:“炼制结束了。”
“唔,”雅辛托斯坐起身,摸了下唇角,“你想——”
“不。”阿卡接得飞快,但紧接着他又为这过于快的拒绝反应略有些懊恼地皱了下眉头,不过仍是转过身,拉开帐帘,“去救那些祭品吧。”
“……”雅辛托斯看了阿卡一眼。
阿卡真的有那么在意那些雅典的少男少女吗?
雅辛托斯觉得,应该并不。
只是阿卡知道他可能不会愿意看到那些无辜的人因神明而死,所以才把这件事挂在心上。
营帐外。
尼刻早已托着下巴在路边伪装沉思者雕塑很久了,看到帐帘好不容易掀开,连忙跳起来:“雅辛!我在老卫城里有个线人,是把守城墙的守卫。之前我让人去和他联系,他隔着屏障比划说,迪西亚在老卫城的剧院雇下了一帮演员,又抓了一批悲剧作家,准备在开始祭典前先看一出新剧,再开始祭礼——你嘴角怎么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