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犬那么英勇地冲到冥王殿,据塔纳托斯说,哈迪斯都没拦住,刻耳柏洛斯直接把冥王殿毁了大半,公务也啃得稀碎。
就连他们被阿芙洛狄忒掳上山那回,赫菲斯托斯的刚巧回来都显得特别巧合,难道……这都是阿卡做的?
……哈迪斯还信誓旦旦跟他说阿卡铁定很弱???
想来想去,坏事就坏事在哈迪斯身上了。
雅辛托斯愣是给气笑了,睨着阿卡:“没看出来,你脸皮也挺厚。”
之前他还心疼阿卡在深渊受苦,主动亲吻,阿卡什么反应?
他还“嗯”!
要不要脸,就他这样还能在深渊受苦?
雅辛托斯气到一半,又觉得好笑,仗着宙斯在旁边痛得完全睁不开眼,堂而皇之地当面抬手捏了下阿卡的下巴,贴近耳畔:“你觉得牙痛很可怕?”
他好歹还记着压低声音,也算是给宙斯施舍了一点为数不多的尊重。
还杵在旁边的海域士兵和赫尔墨斯:“……”
士兵们和赫尔墨斯齐刷刷转着眼珠看天看地,没人敢往雅辛托斯的方向瞄。
“……”阿卡没说话,就是投来的目光有些迷惑,像是在疑惑难道不是?
这幼稚奇怪的想法是从哪来的,雅辛托斯好笑地准备再促狭几句,话到嘴边,又突然顿住。
牙疼这种事,对于神明来说,估计是一辈子都很难理解、也体会不到的经验。
那阿卡的这种幼稚好笑的想法能是从哪儿来的?
雅辛托斯微微放下手。
对他自己而言,牙疼确实是件让他挺记忆颇深的事。
他人生第一回 落泪,就是童年时那次换牙,再然后,就是这一世和母亲碰面。
很难说上一世自己是不是曾跟阿卡闲聊过这些经历,也许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颇为有趣、引为笑谈的旧日故事,阿卡却正儿八经地信以为真了,真把牙疼列为世上最可怕的折磨。
“……”后续的话在嘴边一滑,咽回了肚里。雅辛托斯唇角不自觉地一勾,心头微微一软,之前的那点气就像堵冰墙迅速融化坍塌了。
可能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看着一本正经、认真被驴的阿卡,莫名觉得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