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仰头想了下,“可能也就第一次会痛吧,后来就不了。每年都要换一个来回,年年痛还要不要活?”
侍女开着玩笑,将雅辛托斯领进行宫。
珀耳塞福涅似乎非常喜欢在花园呆着,雅辛托斯跟在侍女身后,仍是在小花园和珀耳塞福涅碰面。
不知道是不是雅辛托斯的错觉,对方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手上血痕模糊,让人几乎目不忍视。
侍女顿时惊得跳了一下:“殿下!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您手上怎么又有新伤了?”
珀耳塞福涅没搭这话,只直勾勾地看着雅辛托斯,吩咐侍女:“你出去,把门关上。在我们结束聊天前,不要放人进来。”
“……”雅辛托斯被珀耳塞福涅的眼神看得笑容微僵,差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给冥王戴绿帽的前奏,然而侍女刚喏喏地应是,退出去把门带上,珀耳塞福涅就微微晃了一下,近乎跌坐地倒进身后的躺椅里。
那场面着实有点吓人,雅辛托斯都开始将怀疑从“给哈迪斯戴绿帽”转到“诬陷我行刺趁机自尽”上,刚想上前,珀耳塞福涅抬起手,以一种强硬的手势制止:“我没事。”
她停顿片刻,一反早晨的沉默,主动引导话题:“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传召你?”
“……”雅辛托斯琢磨自己应该回应得体面点,还是幽默直白点,他瞅了眼珀耳塞福涅跟死人没什么两样的脸色,权衡片刻选择后者,“侍女说,因为我的色相?”
珀耳塞福涅神色寡淡的脸上果真流露出几分无语,她抬头看了雅辛托斯一眼,苍白的面庞上添了几分生动的人气:“你——”
这位冥后殿下大约是想毒舌一下,但半途不知是没有毒舌的经验,还是没有力气,最终她顿了一会,还是另起话头,将话题强行带回原路:“因为我听到了有关于你的传闻。你想离开冥界,并且不像其他人,只是嘴上说说。”
她突然开始赞扬起雅辛托斯来:“你有胆量,又有足够的行动力和实力将计划付诸实施,单就我所知,你曾前后拦住哈迪斯六次。”
“——看起来是想胡搅蛮缠,但其实,你是想正大光明地估测冥界士兵和不同地区守卫之间的实力差距。”
“……”雅辛托斯脸上的笑意渐淡。
珀耳塞福涅拨弄了一下手边的金蔷薇,大约是察觉到雅辛托斯紧绷的神经,她语气淡淡地宽慰:“没有人意识到这点。毕竟如果不是同病相怜,谁也没法体会我们这种处境。自然也想象不到我们能为此做到什么。”
“我们?”雅辛托斯挑眉,“您也想离开冥界?但我听侍女说,您对哈迪斯陛下不是没有感情。讲实话,来的路上我还在猜测您多变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如果我们真是同病相怜,您打不打算跟您的病友分享一下自己的病情?”
珀耳塞福涅并没有因为雅辛托斯带着点暗刺的发言恼怒,只微仰了一下头:“我喊你来,本来就是准备说这些。但你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真稀奇。今天是什么日子?前后脚有两个人问他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