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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辛托斯看着珀耳塞福涅,“你是说,金箭上可能附着有……那位的神力?”

    珀耳塞福涅:“我是这么想的。但赫拉克勒斯护那根金箭护得很紧,我始终没机会得到它来认证我的猜测。我只知道,赫拉克勒斯非常好赌,也很好酒,只是他赌博的那个酒馆非常隐秘,我派了侍女或者卫兵去查找,都找不到它的所在。”

    “你说……如果金箭真是受过祂赐福,祂会赐福什么?会不会,对祂也能产生同等的效用?”

    雅辛托斯深吸了口气:“听起来是个大工程。”

    而且还充满不确定性。

    “没错。”珀耳塞福涅眨了下眼,一直寡淡的神情终于变得有几分少女狡黠的模样,就是说出来的话不那么俏皮,带着一种恐怖故事似的冷幽默,“不过可以的话,你最好能快点……疼得久了,我已经快习惯了。或许再过几年,即便到了冬天,我也记不起这些事……”

    她顿了一下,看着雅辛托斯轻声说:“到时候,请你一定要帮我记得呀。”

    第一百三十一章

    珀耳塞福涅的担心实现得比预估得还要快。

    事实上,等雅辛托斯傍晚走出行宫时,珀耳塞福涅就已经遗忘了那些复苏的记忆,在躺椅上睡得蜷成一团,嘴角挂起无忧无虑的微笑。

    手上花刺扎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门童们端着水替她清洗,可以预见,等到明天早上珀耳塞福涅醒来,一点都不会捕捉到遗失记忆的尾巴。

    雅辛托斯还是第一次在看人睡得这么香甜时心情这么沉重。

    离开行宫的路上,他忍不住想明天的传召还会不会继续,以及难怪珀耳塞福涅这么急,非要一天之内传召他两次。

    大约是察觉到自己的情况,再不说……或许又要再等一轮春夏秋冬了。

    而明年,谁又能保证她还能再记起这些往事?

    雅辛托斯必须承认,与珀耳塞福涅的谈话的确令他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原本按照出宫时的天色,他应该直接回到住处,索性也不回了,重新返回酒馆,准备打探一下珀耳塞福涅口中这个赫拉克勒斯的“秘密据点”。

    深夜的酒馆比白天更热闹。

    游吟诗人像雨后春笋一样在酒馆里冒出来,一大茬儿聚在一块,无名这个醉鬼居然也从房间里晃荡了出来,混迹其中:“喝……喝!嗝,老板,给我们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