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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说法是这么讲:爱情总能让最自信的人失去自信,最强大的人变得软弱,当坚硬的贝壳被撬开,露出里面的软肉时,那是爱情最触动人的时候。

    但雅辛托斯不这么觉得。

    他想,一段健康的感情,总该让身处其中的人,自信的变得更加自信,强大的变得更加强大。

    最触动人的不是撬出软肉的时刻,而是你知道他的软肉在哪里,却因为爱意不去强撬触碰,温柔地化作彼此的护盾,为对方坚硬的贝壳再加上一层保护,从此他坚韧不摧,没有人能够伤到他的软肋。

    雅辛托斯不知道卡俄斯的这种没底气是从哪里来的,但怎么想都多半始源于上一世,始源于他。

    照这么想,他现在被做到半死不活,也只能说是前世的他搬起石头,砸了后世自己的脚。

    那能怎么办呢,自己撬开的贝壳总得自己负责。慢慢养呗。

    雅辛托斯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壮烈牺牲的心理准备,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目光从泛红的眼角斜睨向卡俄斯,带着湿意的睫毛微颤:“你是想动,还是想继续说话?”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野草间花藤蔓长,偶尔点缀有几株薰紫的风信子,都被人在情动间胡乱揪倒。

    紫色的花汁沾得满手,又在泛着薄汗的雪白肌肤上氤氲出芬芳甜腻的色泽。

    等到一切结束,雅辛托斯半枕着卡俄斯的胸肌,闭眼假寐片刻,稍微恢复一点精神,眼一睁就又开始作妖:“都说老树开花,你算什么?古树开花?”

    他的嘴欠还没完,又啧啧了几声:“上辈子我活了二十来年,死后又度过了几百年,禁欲几百来年感情都是攒着为你今天做准备的?”

    “……”卡俄斯也有些懒,闻言掀了下眼皮,侧过脸用唇堵住某人又开始不吐象牙的嘴。

    说实话,雅辛托斯对这种亲昵又平和的吻很受用,尤其是他才重新经历了一遍不太愉快的回忆。

    这种躺在草坪上轻吻的感觉给他一种静水流深、岁月静好的安逸感,似乎什么糟心的麻烦事都被摒弃在外,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在这片花谷躺到天荒地老,反正来日方长。

    岁月静好,来日方长。

    雅辛托斯静静地想,这大抵是经历过两世奔波,他听过最动人的词了。

    对他来说是这样,对珀耳塞福涅、明塔这些备受命运之苦的人来说,也是这样。

    于是放纵自己在草坪上躺了一会后,雅辛托斯就翻身坐起:“去找珀耳塞福涅聊聊,我想对一些细节再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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