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丝愧疚,雅辛托斯跟在珀耳塞福涅母女身后,走出深山。
但珀耳塞福涅觉得,愧疚这个东西,雅辛托斯就算有,也不多。
往奥林匹斯赶的路上,她和母亲在前面运转神力带飞,头都不用回,也能听见背后两个狗男男勾勾搭搭,雅辛托斯三不五时点评卡俄斯一句:
“蓝颜祸水。”
“祸国殃民。”
“……”卡俄斯任雅辛托斯绑架了他的手把玩,闻言只是听不出喜怒地哼笑一声,瞥了雅辛托斯一眼。
他觉得自己祸得还不太够狠,导致某人到现在还有瞎叭叭的力气。
“……”前排的德墨忒尔脚下一歪,差点被哼得神力不稳,酿成坠机惨案,幸好珀耳塞福涅及时扶了一把。
其实按照时间算,雅辛托斯离开的时间真的不短。
恢复记忆又沉迷了一趟温柔乡,众人抵达奥林匹斯山时已是深夜,可远远望去,整座山依旧笼罩在一片电闪雷鸣中。
“宙斯的实力有这么强?”雅辛托斯望着山顶微微眯眼,勾了一下卡俄斯的手,“感觉一下,你的老对头在不在?”
“不在。”卡俄斯短暂的睨了一眼山顶,“祂很久都没有露过面。”
所以说,太会苟的东西是真的狗。
卡俄斯想起来都是一阵心烦意乱,说到底他们毕竟是同时诞生的存在,即便命运被他多次重伤,但如果单纯想缩起来当王八,他还真拿对方没有办法。
雅辛托斯有点讶然:“那宙斯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周旋这么久,他实力没我想得那么差啊。”
本来他以为宙斯和波塞冬半斤八两,现在看来,宙斯还略胜一筹?
“不是。”卡俄斯迟疑了一下,还是主动透题,“还记得你们之前的猜测吗?关于金线剥离的是命运的钳制。”
“难道不是?”雅辛托斯挑眉。
卡俄斯淡淡道:“准确地来说,其实是命运的一部分。”
“祂的那些‘绝妙杰作’,散布在世间各处,又不会一个接一个排好次序,轮流上演。所以祂会分出一部分自己,寄生在自己满意的‘杰作’上,这样就能保证一个不落地把‘杰作’欣赏完。”
他看雅辛托斯似乎面带疑惑地想要质疑,索性举例说得更清楚:“比如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
“几次金线爆发他们都在场,却一次都没被包裹,因为命运没给他们编写剧本,所以根本不会在他们身上寄生自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