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镇定摆手:“你准备就对了。”
他来罗马之前,冥界才公布第二、第三批转生名单,接下来势必会有大量新生儿降生。
不过这话不能跟线人说,雅辛托斯只能摆出我心里有数的姿态,把想要崩溃抓头的线人哄骗走。
“克罗托她们最近一直就在捯饬这些东西吧?什么新生儿的小衣服,小玩具。”
目送线人离开后,雅辛托斯琢磨:“不过她们说,有点担心其他神明不乐意要她们做的东西。毕竟她们的双手从前编织是禁锢大家的命运之线,万一大家看她们做的衣服触及旧日记忆……”
雅辛托斯摇摇头,抬手指了一下货架:“我想着做都做了,如果送不出去,放在眼前看着,她们也未必能高兴的起来。不如拿来售卖,知道店面是我们开的,那些神明应该不会乱想。”
而且怎么着也得来捧捧场面吧,要是不捧……那就强制来捧。
作为曾曾曾爷爷,倚老卖老,不需要讲道理。
雅辛托斯算盘打得啪啪响,正满意点头,象征着店面未开业的门帘被人匆匆掀开:“你们这儿有安胎用的东西没有?”
来人身材高大,高鼻深眼,即便神色匆急,仍旧带着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势。这就让他头上橙色的染发显得格外突兀,毕竟在罗马,只有妓.女才会用染得七彩斑斓的发色作为标志。
雅辛托斯看了好几眼对方颜色扎眼的头发,在发根处尤其多留意了几秒,才慢慢道:“不好意思,我们连货都没进。”
来人的表情有那么一瞬像是想要骂人,但嘴唇刚动,就紧紧闭上,转身大步要离开。
“不过如果真的非常紧急,我们有别的法子应一下急。”雅辛托斯在他身后慢悠悠道,“只要您愿意相信我们,陛下。”
他们昨天才来的香水街,要开什么店也是昨晚一拍脑门定下的。知道的人也就是那些贵族小姐,外加街上的商贩。
当然,这些人都有可能大嘴巴地把事情传播开,但这些人能够接触到的圈子、服务到的客人,都是家里有点根基的。试问哪家没有私人医者?
能病急乱投医到胡乱做了下伪装,就跑来找陌生的店主帮忙,除非这位孕妇的孕情并不能被家族的私人医者知晓。
再结合这位进门来的“男.妓”不威而怒的气质,用以掩盖天生红发而此地无银三百两特地染的橘发,雅辛托斯觉得这要不是那位鲁弗斯大帝,他就把脑袋摘下来给波塞冬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