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身护孙大人的襄阳三杰之中的第二杰玉面神剑赵九君闻听杨公公此语,心下恼怒,道“恕在下多言,在下不才,混迹江湖三十余年,虽无缘与那武格庄庄主相交,耳畔间却并无听闻武庄主江湖劣迹。武庄主一代英豪,人人夸赞,劫取少林佛经且用如此卑劣之法,若非本人亲见,在下第一个就不会相信。”
杨公公冷笑不止,道“江湖英豪,嘿嘿,人前仁豪仗义,背后卑鄙龌龊,此种大侠咱家见的多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襄阳三杰的第三杰犁掌乾坤牟擎川勃然大怒,犁头铲当胸一横,怒气冲冲,说道“好个不知羞耻的阉狗,自己卑鄙龌龊也就罢了,却还公然侮辱天下英豪,早就听闻你在朝庭专干残害忠良的勾当,今日又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现在就让我了结了你,替天下被屈被冤之人讨个公道。”
原来那武擎天之妻柳青青娘家所居之地百花谷,亦是在襄阳府中一个名叫保康的县府境内,与三杰所居之处相邻不远,三人对几十年前武擎天向那柳青青求爱一事早有耳闻,武行路其时在江湖之中也是一位响当当颇负盛名的侠义之士,三人是以知晓。
牟擎川正要动手,却听三杰之一的圣手诸葛沈鸿儒说道“三弟且慢,且让我与公公将几件事当大家之面分辩的清楚。”目光一转,眼望杨公公,缓缓说道“公公,刚刚听你所说,那晚你随众人上至此处,请问你是在众人之前还是在众人之后?”
杨公公踌躇不答。
孙大人道“那一晚执意要身上于此,是朝廷锦衣卫在前,老夫及智禅大师具中,少林护经众僧断后,此事虽去时甚久,却在江湖之中留下一个未曾破解的悬案,是以老夫心中将当日诸事俱是记忆的清楚,老夫所记,那时公公却没和锦衣卫行在一处,而是独自一人行在最未,尚在诸位护经众僧之后。”
杨公公沉声道“不错,那一晚咱家上至此处,是居于人行最末。”
圣手诸葛眼光直逼杨公公之面,道“当时公公有否见的身后有人跟踪或者其它异常之处?”
杨公公微微沉吟,道“当时,咱家见那蒙面二人比剑,并未留意身后,并不知的身后是否有人。”
圣手诸葛再以言问,道“既是如此,公公一路追踪那蒙面之人,有否见那蒙面二人与其它人汇合集聚?”
杨公公缓缓摇头。
“这可是奇怪至极。”圣手诸葛眉头紧锁,道“三十年前所生的那一桩劫经之案正在此地,此处四面绝壁,只此一道可通上下,依在下所推,当时诸位护经人众上至此处,当是在离此道口甚近的坪地边缘观看那蒙面之人比剑,请问公公,是也不是?”
杨公公缓缓点头。
圣手诸葛说道“如此说来,那施放十香迷魂酥之人决不是那蒙面比剑之人。”
众人俱是不解,不知圣手诸葛何以研判。
圣手诸葛道“众位请看,此处通道在坪地之北,众人站在道口边观看蒙面二人比剑,二人方位对于众人正是在南,那时也是时处十月,风吹所向应是从北至南的北风,如是蒙面比剑之人施放十香迷魂酥,那迷香便是无法依了风向到得众人所立之处,是以这施放迷香之人定是在众人之后,比剑之人却未被迷倒,依在下之见,定是蒙了面巾阻挡了迷香未被吸入之故,只是听公公所言,公公并未发现他身后有人,一路追踪那蒙面之人,也未发现其与他人汇合,这倒着实让人难以研判那施放迷香之人的身份。”
犁掌乾坤牟擎川忽然哈哈大笑,犁头铲向杨公公一指,说道“我知道了,定是这阉狗想要夺取佛经,故意行在众人之后施放了迷香,却嫁祸于那比剑之人。好狡猾的无耻卑鄙之徒,快快将那佛经交出,不然,今晚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杨公公却是不慌,只是一阵冷笑,道“如是咱家劫取了那部佛经,修炼了内中所载的无相神功,今晚还至为人所伤吗?不论你做何之测,那身得佛经之人修练了宝经之上的神功,天下无敌,此时便在眼前,此是不容置疑之事。”
杨公公之意自是指佘正乾得了宝经,修练了其上所载的无相神功。
圣手诸葛道“在下还是有一事不明,听公公先前之言,公公亲眼得见那部内隐无相神功的佛经被蒙面之人劫走,其时佘将军尚是少年,此时却说是佘将军得了佛经,其间若何,实是让人费解。”
杨公公道“三十年前那部佛经被蒙面之人劫走,之后我入宫净身为奴,侍奉皇上,不过暗中咱家一直未有间断追查那部佛经的下落。三十年来,咱家派出了无数皇宫密探,四处查防,几年之前,有锦衣卫查探到消息,传言称无相神功已然现身,身怀之人就是佘将军,咱家本是不信,不过今晚亲眼所见,一刀破七招,若不是无相神功,咱家实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功力能有如此之威。”
佘正乾静立一旁,已然忍无可忍,金刀斜摆,直指杨公公脑门。刀未递出,杨公公忽地惊叫失声,说道“哎哎,杀人啦杀人啦!要灭口了!”语声未落,一枝竹杖挡在杨公公身前,却是智颠和尚,只听他说道“老僧在此,佛经尚未查出,谁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