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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厨子等四人俱是一愣,面面相觑。

    孟桑看出他们眼中的不安,连忙补了一句:“放心,师父只是问一句,怕他们来寻你们麻烦。”

    柱子率先站出来,摸着后脑勺笑了:“务本坊那家陈记食肆寻过我,想让我将您的食方子写给他。”

    “不过师父您放心,我立马就给回绝了!我是您的徒弟,自然万事都得向着师父,绝不能做有辱师门的事。”

    而陈厨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纷纷开口。

    “东市的同春食肆来找过我,想让我离了国子监去他们那儿。他许了重金,但我没答应。”

    “陈记食肆和东市祥云楼的管事去过我家中,也是想挖我过去。当时徒弟一听就觉得不对,立马拒了此事。”

    “祥云楼也找过我,我也没答应,”文厨子面色不虞,很是不满,“这种叛出师门的事儿,哪里能做?他们是要陷我于不义不忠不孝!”

    听他们只说是买方子和挖人,并未似阿兰那般被设局,孟桑心下安了许多,再度问了一遍:“确实没人来找你们麻烦吧?”

    陈厨子四人齐齐摇头。

    文厨子皱眉:“师父,您是如何晓得此事的?”

    没等孟桑回答,阿兰站了出来。她将自己经历的事模糊了一番,掐去中间一段最绝望的事没提,只说是孟桑及时去冯家将她救出来。

    末了,阿兰平静道:“食堂抢了监生回来,外头的食肆酒楼,尤其是坊内的食肆,难免心生怨念。”

    孟桑接过话头,缓声道:“如果只是挖你们去外头做活,那你们只管随自个儿心意。我不介意,也不会插手,这是你们自己要走下去的路。”

    “我只希望你们日后将我教的手艺传承下去,多教给一些品行端正的人,让更多的百姓能有机会品尝到可口吃食。”

    “但如果是有人是寻你们和你们亲眷的麻烦……”

    孟桑拧眉,口吻严肃:“无论麻烦大小,希望你们都能告知我,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

    “我不希望看见任何一个徒弟出事。”

    “可晓得?”

    阿兰眼中一热,与其余四人一并回道:“徒弟晓得了!”

    孟桑面色缓和下来,又安抚他们几句,方才让五人各自散去干活。她自个儿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后头忙碌起月考宴席。

    另一厢,监生们躁动了一天。

    有如荀监生一般课业出众者,在忐忑自己最终的月考名次;

    有如薛恒、田肃这样课业一般的,虽然注定吃不上月考宴席,但是也怕拿到不好的名次,回家遭家中耶娘联手“毒打”;

    而如许平这般胜券在握,依旧能心平气和听课的,实乃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