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很轻很轻,只有他身侧的松田阵平听见了。
月城雪兔光看到他双唇动了动。
看到月城怜司五六处伤,雪兔忽然间又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
他叹气:还能怎么办,弟弟再傻又不能丢了。
头顶传来软软的力道,月城怜司不敢置信地抬头,雪兔温柔的褐瞳就在眼前,满是无可奈何。
怜司,我们回家了。雪兔轻轻扯了扯他的脸颊,说道。
好。月城怜司鼻尖忽然涌上一阵酸意。
雪兔示意他向松田阵平道谢。
这段时间麻烦阵平先生的照顾了。月城怜司认真地说。
雪兔满意地收回视线。
不会。松田阵平摇摇头。
他替少年收拾东西,顺便把那本没看完的《炸药化学与制造》也塞进包里,还有五瓶草莓牛奶,他可不喝这个。
月城怜司想用没受伤的左手帮哥哥拎点东西,被雪兔挡了下来。
回去的刚开始一段路,雪兔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凝滞。
直到雪兔开口问道:怜司碰见了什么案件?
雪兔没问他伤口疼不疼,受伤哪有不疼的?而且不用想也知道,笨蛋弟弟肯定会回答不疼。
见雪兔没有问伤势,月城怜司心里的重石放下。
他兴冲冲地同哥哥描述毒品藏在哪里,案件的反转。
虽然怜司表述得一贯精简且不生动,月城雪兔依旧认认真真地听完,并一句句回应。
还有,哥哥!月城怜司眼神熠熠,前野编辑给我申报了小学馆漫画赏!
我知道怜司一直都很棒。月城雪兔几乎能看到他背后左摇右甩的尾巴。
到家后,自以为危机消失的月城怜司在心里哼起小歌。
松田先生说,你的药今天该换了。让我看看手臂,怜司。
雪兔说完,月城怜司一下子萎靡。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月城怜司左手笨拙地拆右边的绷带。
雪兔看他动作没个章法,没几秒就看不下去。
你别动。
月城怜司自己瞧着伤口还成,不吓人,雪兔看着却无比揪心。
连带着月也有醒来的迹象。
月城怜司只觉得身边温度陡降。
哥哥还是生气了,很生气。
月醒来一次要耗费大量魔力,雪兔在心里安抚月。
伤害怜司的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