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安室透怎么知道他在拨耳钉,难道真在他家装了个监视器?!
月城怜司眼睛微睁,不敢置信。
顶着青年狐疑的眼神,安室透叹了口气,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抱歉,没交涉好,工坊的人擅自加了监听器。
卧底多年,一些小设备什么的,他有自己的购买渠道。
他往耳钉里装定位器的要求,不知道戳中老板哪根兴奋神经,当即打着包票应下。
安室透也是送出去才发现,耳钉多了个监听功能。
本想着监听器的电池最多坚持一两个月,不换电池,监听自然断了。
没必要告诉青年,进一步抹黑自己的形象。
没想到,偶然调试设备正好听到青年拨动耳钉,并且伴随着小小的抽气声。
安室透立马反应过来,青年没有好好消毒,耳垂红肿倒是知道痛了。
月城怜司空出身位,让安室透进门。
可能是常年包扎的缘故,安室透的确比月城怜司自己没轻没重的要好上许多。
酒精碰上伤口带着些微刺激性。
月城怜司忍不住想躲,被男人一只手牢牢扣住。
别怕,很快好了。
给耳洞前前后后仔细涂了酒精,安室透稍稍转了转耳钉防止堵住,又引得青年瑟缩了一下。
这么怕疼,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有勇气接子弹。
安室透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微叹。
他将手上的发圈摘下来,将半长的银发束起。
这两天小心头发勾到耳钉。
月城怜司点点头,他会注意的。
一个星期,除了月城怜司去见松田阵平以外,安室透每天固定来帮他消一次毒。
很快,耳洞安然定下,不会再肿。
忽略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两人像普通邻居。
后来,月城怜司都忘了还有监视这回事。
安室透也并不总待在公寓里。
有时候完成任务回来被月城怜司撞见,男人挑起的眼尾带着煞气。
那是波本。他无比确信地想。
然而下一秒,安室透就会同他微笑,笑容很浅,但月城怜司能看出来不是装的,发自真心。
他担心过,万一安室透同松田阵平撞见怎么办?
但对方似乎天生有趋吉避害的能力,或者只是单纯地拿到了松田阵平的休假表。
总之,每次松田阵平过来、或者他去阵平先生家里,晚上被送回来的时候,安室透一定安安静静待在公寓里。
安室透偶尔闲了,会教月城怜司怎么用枪。
但是安室透教学用的警用配枪太重,后坐力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