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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做了很糟糕的事月城怜司下意识回忆起太宰治的话。

    他想说什么,但徒劳地张了张嘴,像一条渴水的鱼。

    太宰治拿走他的手机是为了什么?现在故意将事情铺开在他眼前又是为了什么?

    无数个疑团从心里冒出来,纠缠到一起,理不出源头。

    我想、他舔了舔干涩的上唇,艰难地说道,我需要静静。

    太宰治清楚捕捉到月城怜司眼里的迷茫和不解。

    但近在咫尺的浅蓝色眼底没有失望、没有怀疑、没有疏离

    他的恋人依旧信任自己,近乎无条件地。

    太宰治无法说明心中刹那的震撼,从一开始,彻底的悲观主义者就只能模拟出无数个颓丧的结局。

    他们会像无数世俗的情侣那样,怀疑、吵架、分手。

    太宰治厌恶世俗,于是在等待第二只靴子落下时,他推了一把,主动把证据摊开在明面上。

    而对于分手,他甚至强迫自己提前接受,为此提前构筑了看似坚硬的伪装,因为他不愿意希冀镜花水月的希望。

    但月城怜司的眼神绕过太宰治构筑的所有防线。

    太宰治难以克制地抚上恋人的脸颊。

    太宰月城怜司没有意识到太宰治混乱至极的思绪,他垂眸避开太宰治实质化的视线,却没有躲开他的动作。

    或许你愿意赏脸听听我的狡辩吗?太宰治重新变回太宰治,握住月城怜司另一只手,无声的描摹他掌心的纹路。

    月城怜司一时间被太宰治的直白搞得云里雾里。

    狡辩,所以是承认的意思?

    太宰治默认了什么?

    月城怜司的糟糕情绪被他耍赖一样的用词消磨去少许。

    你想狡辩什么?

    察觉到他的情绪稍缓,太宰治的足趾不动声色地把撩开的门扣回去,慢吞吞地将人圈到怀里,下巴搁在他的颈间。

    怜司在生气吗?绵长的语调带着一种亲昵的讨俏感。

    嗯。顿了顿,月城怜司淡淡地应了声。

    他此刻冷静下来,想起就算太宰治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提前几个月料到这种事。

    这是一个意外,令人不安的意外。

    当时有人在监控你的手机,太宰治解释道,是实话,监控的人甚至不止一波。

    你应该告诉我。月城怜司抿抿嘴,硬邦邦地说。

    他不是不知道太宰治的拐弯抹角,只是这一次太巧了。

    巧到将两人之间的问题清楚明白地陈横开来。

    以后,我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太宰治阖上眼睑,许下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