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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导致了在某次泡澡时,我忽然时隔多年地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小愿望没实现。

    我往水中沉了沉,若有所思地瞄了眼浴缸外已经被拉比360°无死角地铺上了防滑垫的地砖。

    我:“……”

    我深吸一口气,慢腾腾地迈出浴缸,仔仔细细地挑了个看上去不是那么智障的角度,啪叽一下往地上一坐,然后极其自然地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塞西?”

    正在外面收拾我们这次出去要带的东西的拉比登时跑了过来,连进来都没进来,只隔着浴室磨砂的门问我。

    “是要浴巾吗?”

    我:“……”

    你、你这时候倒开始装了!

    我那是要浴巾吗!我是要你!我姿势都摆好了!你好歹进来看一眼啊!

    然而还没等我把这话给说出来,这人便自作聪明地把浴室的门打开了条小缝,然后探进手臂给我递了条浴巾。

    ……你递得那么高,我够得着吗!

    “你倒是往下点啊……”因为这个防滑垫过于的冰屁股,我到底还是屈服地偎蹭到了门边。

    “欸?往下?这样吗?”

    “再往下点。”

    “这样?”

    “再再往下点。”

    “……现在呢?”

    我顿了顿,没去接拉比手中的浴巾,而是鬼使神差一般地在他挽起袖子的小臂上……不满地挠了一下。

    ……当然,我为此得到了十分惨痛的教训。

    不过自那以后——没错,就是自那以后,这个在不久以前还天天早起帮我做早餐的人就莫名地赖起了床。

    睡不着了也要黏黏乎乎地抱着我,直到我迷瞪瞪地睁开眼,意识恢复清明,再起来;有时候急着做记录,也要靠着枕头坐在床头,分出一只手来被我抱着,单手在那边写得飞起;就是有事一定要比我早起,也一定会在我的手里塞张纸条,在上面写明自己是去干嘛干嘛了、又是什么时候回来,保证我一醒过来就肯定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