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弄不明白小孩子究竟要怎么才能长大一样,就像他弄不明白小孩子究竟该怎么吃饭,怎么睡觉,就像他弄不明白到底该怎么陪小孩子玩,该怎么替小孩子包扎伤口一样。
想要认真地经管一个如此脆弱的人类幼崽实在是一件麻烦到让人头疼的事情,有太多事情需要顾虑,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
从头开始一点点地学习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就算想要学习,也首先得有老师和教材才成。思来想去,童磨觉得自己还得找外援求助,毕竟不耻下问是人类的优良传统美德嘛。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折腾了小半宿的小咲小朋友哄睡着了之后,童磨便毫不客气地翻进了吉原堕姬的窗子。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没什么人来骚扰所以没锁窗子的堕姬:……
天知道她有多想把那颗从窗子探出来的脑袋原路塞回去。所以童磨你怎么回事!不打一声招呼就翻进别人的窗子也就算了,还打算一脸兴致勃勃地看她继续营业是怎么着?
她不要面子的吗!!!
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半夜!随便翻!花魁的!窗子!
堕姬头顶青筋直跳,拳头前所未有地硬,甚至认真思考了一下现在就和这位上弦二打一场换位战的可能性。然而事实就是她很清楚自己打不过童磨,哥俩捆在一块儿都打不过。鬼界本就是实力至上,能打的确就可以为所欲为,所以就算堕姬再怎么不爽,也只能黑着一张脸把那个一脸懵比的恩客送走,然后一面摔摔打打地穿上衣服,一面没好气地问这个不速之客:“又怎么了?”
“还是关于那孩子的事情嘛。”童磨依然没有一丁点坏了人家好事的自觉,毕竟堕姬在吉原当花魁也只是兼职工作而已,干好干坏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也完全不会去在意。
对于他自身来说,只有关于那孩子的事情才能算是顶顶重要的。
“我听人说堕姬你们当花魁的最擅长的就是哄人开心啦,而且身边又总有年纪不大的秃跟着,所以堕姬你应该很擅长和那个年纪的小孩子相处吧?照顾这么大的孩子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
堕姬:……我现在把他扔出去还来得及吗.jpg饶是在吉原当了很多年花魁,堕姬也从来都没考虑过要怎么和秃或者其他人类和平共处这种问题。她能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上当然全仰仗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事实上,她的脾气非常不好,不光对秃和掌店的妈妈非打即骂,对待上门来的客人也时常不给好脸。
就算这样也有的是人在她背后趋之若鹜,所以她完全不理解童磨为什么会认真思考这种问题。
当然,童磨这家伙脑子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为等级不如他的鬼,堕姬也没资格说他,于是她只能一脸心累地翻着白眼,好无耐心地对那位兴致勃勃的上弦二大人说上一句:“我不知道。”
“不过反正吉原那么大,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留下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