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纯伊:“你不也不想让我心疼嘛,和我爹合起伙来瞒着我!”
谢云坐了起来,伸手拉过古纯伊的手,语气微软:“我知道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古纯伊却抽回手:“这次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却是可以治愈的,可若是……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换做是我,你会怎么样?”
“胡说什么呢!”谢云被古纯伊的一句不吉利的话说得有些不开心了,后又觉得自己语气似乎重了,又放软了语调,“这次是我的错,但是不准说气话,你之后想这么和我置气都行,反正打算瞒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好有这么一天了,本以为会等我伤好了以后你才会知道,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这一次,谢云拉过古纯伊的手,古纯伊没有再拒绝,乖乖地坐在床边,问谢云道:“伤口疼吗?”
谢云轻笑,答得风轻云淡:“当天刺痛了一下,然后就吐了口血,之后就晕倒了,再醒来就感觉心口的位置有根线拴着一般,动一下就会扯得痛一下。”
“那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谢云本想说,躺几天累了想出去走走的,这下就全都泡汤了。
之前他还能去门口逛悠几圈,被古纯伊盯上以后,就只能闷在屋里,她还不时的拿几本书来守着他,这一守,就是三天之后。
今日古纯伊听闻白沐已经将三魂筋送至白峰,可是他人却还没有回来,而且嘱咐了一句,叫穆英侍奉先别炼药,等他回来以后再处理。
古纯伊问了一下师父何时回来,穆英侍奉却说,她也不知道,只说叫她等着。
也不知道这是遇上了什么事,就给了个如此简陋的消息,真叫人容易胡思乱想。
可是,除了等,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一等,又是三天后,白沐外出还是不见踪影,也没有传回个消息说什么时候回来。
别人等得了,谢云却逐渐等不了了。药物已经难以抑制心口的疼痛,近几日他几乎是痛得睡不着,古纯伊半夜还给他施法缓解痛感,却也是功效甚微。
一日夜里,古纯伊刚离开,他那缓解片刻的疼痛感又再次袭来,一阵又一阵的悸动弄得他青筋直跳,谢云终于按耐不住,用灵力调息。痛感是瞬间褪去,可这感觉还没压下去片刻,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出,接踵而来的,就是眼前一黑。
下雨的夜晚,古裕深亲自出面,去白峰请穆英侍奉炼药,事出紧急,实在等不起了,再拖下去谢云可能就性命堪忧了。整个白峰,除了白沐长老,也就只有侍奉能代长老行事了,眼下,也只有穆英知道如何炼制医治谢云心脉的药。
谢云已经昏迷不醒,古纯伊一直守在谢云身边,安安静静的等着白峰传来的消息。
终于,在临近天亮的时候,古裕深带回了消息。
一句“炼药”,真的是宛如天籁。
守了一夜的古纯伊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眼下谢云还是没有醒来,这依旧让她提着心。
谢云是第二天醒来的,当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的古纯伊的时候,谢云涣散的眼眸才慢慢地聚焦,伸手触上古纯伊的脸颊。古纯伊瞬间清醒,在看见谢云的时候露出惊喜的神色。
谢云挣扎着起身,古纯伊连忙去扶他,然后走至桌边给谢云倒了一杯水,见谢云将水喝光以后才问谢云:“感觉身体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