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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么说吧。”沈若怀并没有打算当好人,或者说他也不是好人,所以并不需要维护沈锦溪这已经没有的自尊心,“但……你在我眼中一直是个笑话,从头到尾。”

    他从来就没把沈锦溪放在眼里过。

    只是这人总那么幼稚可笑,每次非得往他跟前凑。

    “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的脊椎可以治好。”沈若怀在沈锦溪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不过很可惜,你亲爱的父亲在你和公司之间,选择了公司。”

    这个病房是江柔特意为沈锦溪选的,位置向阳,楼层适中,只要一偏头就可以看到窗外那些充满生机的花草树木。

    沈锦溪想说沈若怀骗人,可迟缓的大脑又在这个时候运转了起来。

    前段时间,他好像真的听到了江柔和沈临川为这件事争吵。

    怀疑的种子一但埋下,就会不受控制的生根发芽。

    那天以后沈锦溪变得更加沉闷,以往江柔还会安慰他几句,可最近因为沈临川和那个外国女人的事情她也很憔悴,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安慰沈锦溪。

    在江柔又一次和沈临川吵架以后,江柔哭着离开了病房,沈锦溪也终于是忍不住叫住了准备离开沈临川。

    “爸爸。”沈锦溪看着沈临川,在他精神萎靡的这段日子,他无所不能的父亲好像也老了不少。

    “怎么了?”沈临川对沈锦溪始终是有感情的,他的语气不自觉柔了几分,“是饿了吗?想吃什么,告诉爸爸。”

    沈锦溪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还是开口问道:“你真的因为公司,放弃治我了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沈锦溪多日,他可以接受医生治不好自己,可怎么也接受不了明明有这个机会重新站起来,却被自己的亲人亲手掐断。

    沈临川脸色微变,下意识想说谎,可一偏过头看见沈锦溪那张充满希冀的脸时,他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许是最后一点良知作祟,沈临川并没有选择继续欺骗,只是道:“锦溪啊,等爸爸度过这次的难关,一定会治好你的。”

    说完,沈临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躺在病床上的沈锦溪缓缓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窗外最后一盏灯熄灭,他的世界也彻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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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苏听颜又心慌得厉害,虽然没有再次做噩梦,但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再又一次心惊失手摔了杯子时,苏听颜终于是放弃了喝水的决定。

    偏偏这时,又一阵玻璃破碎的轻响在耳畔响起,苏听颜下意识朝自己的杯子看了过去,它还好好的摆在自己的桌上。

    碎掉的是沈若怀的杯子。

    “你怎么了?”苏听颜抿了抿唇,“心情不好吗?”

    沈若怀看着手里的信息,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偏头看了苏听颜一眼,用尽量正常的声音说:“我要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