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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作证的阿玲,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天刑台也未必能护着阿玲一辈子——

    如此种种分析之下,花知雪仿佛也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给这孩子服下了失魂草, 再送去天玑峰,是最最可行的事。

    然而花知雪虽然这么做了,可他心底终究是不好受的。

    那缕酸意涌上了花知雪的心头, 仿佛在敲打花知雪的良心。

    他也不愿意这件事情的真相当真淹没于尘埃之中。

    所以花知雪以魂血书写, 写下当年的真相。

    那么以后花知雪就算陨落,以魂血之息证之,仍能证明是花知雪亲手所书。

    月昭容轻轻举起了手中手札,娓娓道来。

    当然还有些事, 月昭容并没有说出口。

    花知雪死了后, 蒙寒成为了刑主, 本来蒙寒也瞧过这份手札。

    只不过蒙寒心气儿也已经被磨灭了, 并不好去计较这件事情。

    蒙师兄, 他毕竟是有些软弱。

    只是蒙寒也是良心未泯, 也许他无法出语指责, 却没有毁掉这份证据。

    过去的事情, 当年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如今终于还是会展露于人前。

    众人看着靳雪烟的眼神已经一言难尽了!

    之前靳雪烟那么一副被冤枉的样子,看上去当真是有莫大的冤情。

    可是实际上呢?

    其实靳雪烟每一个字都是谎话,可她明明是在说谎,却偏生能做出一副自己被冤枉了的样子。

    一个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放在修士界未必是真正的黑点。

    可是靳雪烟这般行事,终于令在场每一个人生出了厌弃之情。

    便算支持梵行止的修士,此刻也对靳雪烟生出了厌恶之意了。

    掌门天人之姿,怎么就宠这么个女修?

    本来梵行止有三个徒儿,抛开纪绮罗,其他两位那对梵行止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可是梵行止偏偏舍了去,讨要了靳雪烟这等货色。

    越是粉梵行止,越不愿意梵行止被个废物拉低逼格。

    然而这时候,靳雪烟竟然还偏偏嗤笑一声。

    然后靳雪烟说道:“假的,这并不是真的。”

    她负隅顽抗,犹自挣扎。

    月昭容面孔上却没有半点愠怒之色,只是缓缓说道:“天刑台之中,尚有部分花刑主的魂血手书,大可一鉴。”

    靳雪烟脆生生说道:“花知雪是个什么东西,他说的话,便一定是真的?”

    她明明知道月昭容对花知雪尊重感激,甚至为了这份感激甘愿获罪,可是靳雪烟却偏生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