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一改之前的慵懒,甚至微微坐正了身体。
她的这一举动引得了两个人的注意,江淮亭和青怜仙尊同时望了过来。
云岸歌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语气略带严肃地道了句:“这个邪祟是我抓的,除倒是容易除,就是它背后的事,挺让人怒发冲冠的。”
闻言,江淮亭眸中一暗,繁绫仙尊甚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怕不是这个邪祟很难缠。
那郁鸾……
想到她,江淮亭的胸口又萦上了那丝熟悉的躁郁,甚至这次还有些心烦气乱。
他忽然发觉,自己此时好像是在没有任何心魔影响的情况下,在担心郁鸾。
而这种担心,不是师尊对弟子的担心。
他心中很清楚,是自己独独对郁鸾她这个人的担心。
男人对女人的担心……
突然,灵台处传来一阵钝痛。
是困在他灵台处的心魔察觉到了他对郁鸾异样的情绪,在剧烈挣扎。
江淮亭福至心灵一般,倏然想通了什么。
他好似抓到了这心魔的一个弱点和软肋。
只见他那澄如银雪的眼眸中,漫不经心地划过一丝讥讽的神色。
不过是一心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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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眩晕过后,郁鸾和顾清清猝不及防地从境口掉落下来。
她急忙稳住身体,并将抓着她手臂的顾清清扶正后,郁鸾才得以环顾四周。
只见高大的山体将一座不大的村庄密不透风地包在其中,村中的房屋看起来十分破败陈旧,一眼扫过去,竟连一幢在外界随处可见的砖瓦房都没有。
皆是一排排屋顶发霉泛黑的茅草屋。
使得整个村子的气氛衬得阴沉沉的。
此时,西边落日昏黄,霰落的光线非常的迷蒙,仿佛在人瞳孔处罩了层挥之不去的白翳,
这让看的人十分难受。
不多时,郁鸾耳边传来一阵喧哗。
只听境外观战的一弟子不解道:“她们这是被传送到哪了?”
另一弟子答道:“应该是个村子,咦,她们二人竟然没有分开行动唉,顾师妹就不怕郁鸾再阴她一次吗?”
“……”
越来越多的喧哗声充斥进郁鸾的耳朵,她难受地敛眉,接着看了身侧的顾清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