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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脸见势不妙想要撤离,可双爪却被死死擒住,进退无路。

    “小张,让开。”

    张淑苇面上一怔,眸中血色慢慢化去,又变回了先前呆憨的模样,力道一松,化作一道烟雾散开。

    时鹿穿过雾色,举起手中的黑色擀面杖,对着豹脸脑门就是一棍子。

    血液从额头流出,顺着鼻梁滑到鼻尖,悬空落入地面,豹脸男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凝聚回人形的张淑苇正好看见这一幕,下意识捂着头顶瑟瑟发抖道:“我听到了头盖骨裂开的声音。”

    借着扬起的烟尘,时鹿收起了擀面杖,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掌。

    晕眩感越来越重,时鹿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尘烟慢慢落下,一道黑影迎面扑来,时鹿瞪大双眼,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哪还有还手的余地。

    黑影露着獠牙,腥臭的呼吸好似扑到了脸上,生死之间,时鹿的大脑反而冷静下来,晕眩感消失之际,一只手伸到她的眼前,近得就差几毫厘就能触碰到她的鼻梁。

    时鹿清楚的看见,像野兽一样的獠牙嵌进那只手臂,咬得很深,手主人的另一只手擦着她的耳朵伸上前,枪口对准狼脸的额心,扣下扳机。

    没有枪声,时鹿隐约看见一抹亮色从枪口迸出,紧接着狼脸发出一声惨叫,腾空飞了出去。

    所有事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快得让时鹿差点忘记呼吸。

    她扭过头,对上封临初沉静的眸,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一脸漠然,仿佛受伤的是别人。

    又见他直起身,撩开衣摆,收起了右手上的枪,然后不慌不忙用右手收起左手上的枪。

    他垂着左手,血液浸在黑色的布料上并不明显,直到一抹红色顺着袖口流到手背,又分出几道岔染满手背。

    封临初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刚刚那个距离,他只要抬抬手就能解决,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前扑了过去。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侧低过头看向时鹿,忽然问道:“会开车吗?”

    “会。”时鹿的脑子很乱,但还是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副队——”

    两个人影喘着粗气跑来,站在小坡上。

    “他们两个交给你们,还有它。”封临初朝张淑苇看去:“叫人来挖它的尸体,然后一块带回去。”

    “你跟我去医院。”最后这句是冲着时鹿说的。

    “哦,好。”时鹿紧张地看着他的手臂,想提醒他捂着点,生怕他还没下山血就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