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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纵魂魄朝空中恭敬地弯了弯腰,随即一晃身,穿墙离开了地下室。

    阿纵离开, 冰窖里冷气冻结, 莹莹蓝色光点突兀飞舞空中,一束影子骤然在虚无中降临。

    男女生相,艳冶到极致的脸庞,最瑰丽的玫瑰在他跟前, 都会自惭形秽。

    身影落地,惨白祼脚轻轻踩在发寒的地板上,他垂眉,骨节分手的手指,轻轻勾勒着冰棺里队纵的身体。

    他小心翼翼地,仿佛是在抚摸最完美的杰作般。

    暗无天日的阿鼻地狱,冰冷,寂寞,住太久,让人窒息。树缺失了阳光,会如同你这般枯萎成一具尸体,你枯萎了无防,而我枯萎了......男子艳红的唇轻轻勾起,邪肆一笑。

    所以,枯萎的只能是别人。世间万物皆有价,我不想枯萎,那就要付出同等的价。都说树挪树就会死,阿纵,你说我挪根了,会不会死......

    哈哈哈哈!

    男子肆意大笑,片刻后,他笑声戛然一止,阴恻恻道:我从最遥远的西方,来到这里,我依旧存在,所以,我不会死,死的只能是别人。

    男子说完话,缩回放在冰棺上的手指,抬眸,视线仿佛穿透了空间,往天空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妖魂人身,完美的结合......啧啧啧,有意思。

    他花了两千年,费尽心思,却不想,已有前人行在了路上。

    遥远的一眼,仿佛是隔空交流般。远在长松市的玉苏,似有所感,抚掉手中木灰,步到阳台上,抬眸看向天空。

    好深的恶意。

    那棵树是把她当囊中之物了吗?

    玉苏轻哼一声,目光骤然一缩,一缕凶恶从她眼底泄出,直扑天际。

    狠意在天际与恶意纠缠,屋内的管刑巅轻抬头颅,一抹杀机从他深眸迸射而去,三股不同气息,在天际相汇缠斗。

    最后,那股恶意似乎不敌般,猛的坠落而去。

    杀机与狠戾紧追不舍,片刻便失了踪迹。

    如此同时,冰窖中的娑罗心底忽生悸动,似有所感般,骤然收回视线。

    然而,晚了。

    就在收回眸光刹那,两股汹猛的气息,遽然扑向他的头顶。

    率先抵达的那股狠劲暂且不提,随后而来的杀机,却仿佛穿越了空间界壁,肃杀而来。

    杀气直取娑罗妖魂命脉心脏!

    娑罗妖冶的双瞳紧紧一缩,快速往左侧开半尺,撞上冰棺。

    杀气从他身侧飞疾而过,随即猛地打到坚硬地墙壁上。

    空间扭曲,杀气渐渐散退。

    看着被杀气撞击得已出现裂痕的墙壁,娑罗瞳中带起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