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感受不到那两道气息的，都弱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习惯了周围人注视之后，欧乐明显没那么紧绷了，大咧咧地把纸袋子从头上取了下来当扇子扇，另一只手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可吓死我了。”

    顾不凡：“……”

    看他脸上惊惧的表情不似作伪，顾不凡沉默一瞬，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过来？”

    欧乐被他问的一愣，“啊？”

    “你可以离开。”顾不凡看向欧乐，冰冷的脸色带了点认真，“既然害怕，你可以离开。”

    他在台上挑衅了不少人，肯定会有人看他不顺眼，说不定会暗中动什么手脚。

    顾不凡是剑修，他不怕，但欧乐不是。

    没想到欧乐却被他这句话激怒了，生气的把纸袋‘啪’地一声砸在地上，“大难临头跟你拆伙？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顾不凡被他怒气冲冲的样子震住了，只好咽下了舌尖的话。

    他，出窍期巅峰，随时都能突破。

    欧乐，化神期三层，累赘。

    但这种话在欧乐说出那样的话后多少显得有些无情。

    欧乐气得张牙舞爪的控诉，“哥，你有没有搞明白？破天戟是能打败排名第十的玉骨扇的法器！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根本没发挥出破天戟的全部实力，要真是去参赛，这件法器肯定能进前三。”

    “前三名的炼器师诶，那是我有生之年能攀上关系的么？我是有多傻才会放弃你？不就多挨几顿打么，放着我来！”

    说到这儿，欧乐搓了搓手，傻笑道：“哥，你看我多帮你挨几顿打，能找咱师尊炼个笛子吗？”

    顾不凡：“……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这是他冒着被数万人群殴风险都要跟着的亲哥。

    欧乐挪了挪屁股，往顾不凡身边靠近了一点，小声道：“哥，你今天做的事儿是咱师尊吩咐的吗？她老人家是不是打算出山了？”

    在欧乐看来，顾不凡的种种举动分明就是在为自家师尊造势，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修真界就要多一个与三大老怪齐名的炼器宗师了。

    他现在多替他哥挨几顿打，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求个名额了。

    顾不凡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虽然表情不善，但还是勉为其难给了个回复，“不是。”

    “不是啥呀，我这不是两个问题么，哥你具体点呗。”

    顾不凡：“……不是你师尊。也不是我师尊吩咐的，她暂时还不知道。”

    “不知……”欧乐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傻眼道：“哥，你整这么大阵仗，不怕惹她老人家生气？”

    顾不凡摇摇头，笃定道：“她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