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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向羽书看了看卓应闲,虚弱道:“闲……闲哥哥,落羽很可怜的,就、就随她去吧。”

    自己那点积蓄都在家里放着,应该够她生活一阵子的了。

    希望她以后能改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她考虑!”万里风难过死了,转头靠在戴雁声的肩膀上压抑地哭了起来。

    “好,都听你的。”卓应闲轻声道。

    “汉、汉哥……”向羽书看向聂云汉。

    聂云汉哽咽道:“我在。”

    “我……听……他们、临走时、时说……”向羽书艰难地提了口气,“要……去醉、醉仙阁会、会合……你们要找的车、车队,可能、会……会经过那儿……”

    “我记住了。”聂云汉咬了咬牙,沉声道,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深吸了一口气,堪堪稳住情绪。

    向羽书又道:“这……应是……真的,他、他们以为、我死了,才……才说的,其实我……我是装的……”

    卓应闲用袖子轻轻替他擦着脸,赞许道:“我们羽书真是聪明,他们定想不到自己会露这样的马脚。”

    “是、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向羽书微微仰头,看向聂云汉,胸口剧烈起伏着,“汉哥,我、我能算个……合格的赤、赤蚺吗?”

    聂云汉悲伤地闭上眼,连连点头:“是,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自然合格!”

    “那……那就好,羽书……犯过错,但羽书……终、终不负国……”

    向羽书轻轻扭头,看向被树叶遮蔽的天际,眼神渐渐失去神采,胸口渐渐归于平静。

    林间雨下得越发大了,铺天盖地一般,潇潇风雨声撼天震地,如同为少年的逝去所唱响的哀歌。

    “羽书!羽书!”聂云汉怀里抱着逐渐冷去的向羽书,轻轻擦去他脸上的雨水,痛彻心扉道,“你是要让我们都心疼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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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落羽站在房门口,看着雨水帘幕一般从房檐上倾下,雷声阵阵,轰隆隆迪如同捶在她的心口,令她心中越发不安。

    为什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主人是否识破了我的谎言?如果已经识破了,应该来找我算账了吧?

    那样也好,至少相公是安全的。

    可他们为什么还不来找我?相公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