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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悦还没踩上台阶,就听见顶上的脚步声,紧接着,白简从转角处出现了。

    对方站在上方,居高临下,镜片后的眸色温润,“怎么了?”

    “那个,”斯悦突然卡机了一下,“我下午不是收到了你家里人送的那些东西吗?然后里边有一支手表,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他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

    不仅适合,还很贵,斯悦不知道是不是当豪门到了白家这个阶层,钱已经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了还是怎么回事,这只手表表带镶钻,表盘镶钻,还是限量发售。

    白简接过后,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看了会儿,他将手表还给斯悦,“我不缺手表,这是他们送给你的,你收着就是。”

    “可这太贵了,我还不起。”斯悦脱口而出。

    “……”白简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斯悦眨巴着眼睛。

    “还不起……”白简语速缓缓的,他笑了笑,“那就欠着吧。”

    手表被塞到斯悦的怀里,白简绕过他,往楼下走去,斯悦后知后觉地跟上去,他是真不想收太贵的礼物,小几十万无所谓,动辄几百上千万,他和白简是协议联姻,他不想占人家便宜。

    明明是他们欠了白家几十个亿,最后协议结束,他又带着好几个亿回去。

    “……”听起来好像不太厚道但非常划算的样子。

    “白简,你的钱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斯悦跟在白简后边,亦步亦趋。

    “快十一点了,阿悦,你应该上床睡觉了。”白简在一楼会客厅,他希望斯悦可以在临近16号这几天和他保持一点距离。

    诅咒是引线,它能放大被诅咒人的各种情绪,尤其是占有欲和破坏欲。

    白简脖子上的鳞片出现了一瞬间。

    斯悦捕捉到了。

    “我去,”斯悦惊住,“白简,你脖子上的鳞片是黑色的,那你尾巴怎么是银蓝色,你是变色鱼?”

    “……”

    白鹭的大嗓门从外头传进来,“我哥什么时候两个颜色了?明明就是一个色!”

    白简目光沉沉地看着斯悦,此刻,他脖子出现的那几片鱼鳞已经消失,和令人感到安心和温暖的银蓝色不一样,那几片黑色,让斯悦觉得既诡异又阴沉。

    总觉得,这种颜色,出现在儒雅温和的白简身上,有些奇怪。

    斯悦被陈叔带走了。

    白简站在原地,看着会客厅合上的门,血管里急速流动的血液令人感到些许的不适,瞳孔的颜色从深深的墨蓝色到银白色,最后成了不见底的墨黑。

    他站了良久,在恢复正常后,他才开始看桌子上的文件和最近公司里一些重大决策的整理。

    陈叔很严肃,从没这样严肃过。

    带斯悦上楼之前,陈叔让林姨给斯悦热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