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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荷从包里摸出一个三角符,郑重其事地挂在了斯悦的脖子上,“这是我昨天去南山寺找大师求来的,大师说你五行几乎全是水,缺金,戴上这个能压一压。”

    温荷从来不迷信的一位新时代女性,在斯悦接连两次差点溺水之后开始信了。

    温荷环视着斯悦的房间,比斯悦在原来家里的房间大了两倍不止,所有的家具显然都是工艺品,不是市场里成套批下来的,而是专门的私人订制。

    而且,在斯悦一出事以后,白家就立马出来表明了态度,没有在中间和稀泥。当白家的官方账号放出几家涉事企业的时候,温荷当即就感到了绝望,这几家企业以林氏马首是瞻,林氏又是稳压斯家一头的,平时和白家旗下的几家企业联系紧密,白家确实没必要为了一个只不过是联姻的斯家去得罪这一串儿企业。

    但白简的处理雷厉风行,一边将几只将将成年不久的人鱼送到法庭上,一边以极快的速度收割了几家企业。

    之后,温荷便接到了白简的电话。

    这是温荷第一次和白简单独对话。

    从对方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歉意,温荷看惯了某些年逾百岁的人鱼高高在上的态度,白简谦逊恭敬的姿态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您和斯总来看看阿悦吧,我让司机来接,晚上留下一起吃个饭。”

    “阿姨,能给我一个吗?”一直坐在床边上的白鹭着急道,“这个我能戴吗?”

    斯悦指了指白鹭,“白鹭,白简的弟弟,比我小几岁,脑子没发育好。”

    温荷一听见“脑子没发育好”眼神顿时就变得慈爱了,加上白鹭长得就是招人疼的脸蛋,她顿时心就化了。

    “阿姨有时间再去给你求一个,你让你哥把你出生的八字给我。”

    白鹭看了看斯悦,小声说:“可我是捡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气氛顿时变得低迷起来。

    白鹭拍拍被子,“阿姨,你看了那天晚上阿悦被拖进水里的视频了吗?”

    温荷眼睛顿时又红了,“看见了。”

    温荷也是在青北长大的,但她从未觉得海洋是可怖的,直到看见斯悦被拖下去。

    一向狂傲又放肆的斯悦,在青北得罪过不少同龄人,不过这都是常事,同龄人之间起冲突,拌两句嘴,打个架,在长辈看来,都是小事。

    怎么就会想到去想要斯悦的命?温荷想到视频里那几只人鱼,头皮都在隐隐发麻,人类如果被人鱼拖进海里,那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

    “以后,除了白简和他家里人,”温荷压低声音,和斯悦说,“你就不要再和人鱼来往了。”

    斯悦看着手上几个针眼,周边有些发青,“可我不是读的人鱼临床专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