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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什么?”

    “你把你脸上的幸灾乐祸收一收。”

    蒋雨立马皱着眉头,捂着胸口,“你,说了什么?”

    “……”蒋云重新戴上眼镜,“我问白简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欢阿悦。”

    一时无言,蒋雨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蒋云,你竟然敢打听白简的私事,你胆子好肥啊,不愧是特助首席,”蒋雨冲他竖起大拇指,“我看好你,继续问,问他们什么时候生崽。”

    “……”

    青北市是国内面积最大,经济也是发展得最迅猛的一所国际化城市,不论各方面,在全球都占据着歌排行榜较高的位置。

    白家能在青北立足几百年,长盛不衰,也是前人和白简孜孜不倦的经营。

    在这一路的经营中,势必会失去一些东西。

    而白简,又因为被诅咒,他早就化身成了一种没有情绪的冷血动物。

    斯悦落水是因为冲浪,浪管卷起来,冲浪板被从中劈断,那一片暗礁险滩一片接着一片,暗流更是多不胜数。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那天是十六号的下午,月亮已经缓缓升了起来,返祖会强化人鱼的五感,斯悦的呼救传入白简的耳朵。

    鳞片从脖颈遍布到半边脸颊的黑鳞人鱼听见过不少呼救,人类的,人鱼的,海底其他生物的,他们无一不可怜又脆弱。

    只不过这一次的呼救,有些别出一格。

    “草你大爷,卷你大爷卷,我的冲浪板好几万!”

    “等我,咕噜咕噜,上岸了,咕噜咕噜咕噜,我把你丫给填了!”

    人鱼的黑色耳鳍动了动,根据声线判断出了求救者的年龄,是一只人类幼崽,雄性。一只喜欢说脏话的人类幼崽。

    海边城市长大的孩子,大多是会游泳的,听见这只幼崽如此中气十足,黑鳞人鱼陷进沙发里,如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直到耳边翻涌的海水声多过人类的气息,一切动静都被放大,水草缠上幼崽细弱的脚踝,越来越的水草拽着幼崽往暗流处拉,它们争先恐后想让这只人类幼崽成为它们的养料。

    人鱼放下了手中的书,冷白的月光底下,他的鳞片已经完全失控,见不到一片银色,獠牙替代了平时平整洁白的牙齿,黑色的耳鳍警惕地扇动,甚至连入水那一刻,都带着已然濒临失控的戾气。

    他的尾巴可以轻易斩断那外强中干的水草,知道人类脆弱,他蹼爪轻轻地将这只幼崽揽入怀中,水里,对方伸手无意识地抱紧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在白简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伸手便拽住了他的耳鳍,人鱼耳鳍下的三行腮兴奋地扑动,鱼尾失控地想要缠住怀中的幼崽。